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在这毫秒之间,突然的变换一出手。
但银链子如毒蛇吐信,已穿上他的咽喉。
王善人只觉得喉间一阵冰冷。
幸好他善事做的还算不少,因为他通常都是送一些称称做善事的人,上阴间去做善事。
所以当他感到自己也要上阴间的时候,突然“叮”一声,一只铜钱自屋脊边缘弹出来,恰巧就弹在赵飞燕的铁链上。
银链腰琏已被弹开。
王善人突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一脸冷珠,已涔涔冒出。
是谁救他?
这样杀人无算的杀手,有谁会救他?
除了司徒三坏,还是司徒三坏。
司徒三坏忽然像鬼魅一样,“唰”一声,展开折扇,施施然的自屋脊边缘走了出来。
司徒三坏在笑。
“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他笑着问。
王善人不否认:“是。”
司徒三坏笑得更大声:“那么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王善人怔住:“……可以。”
司徒三坏摇头折扇道:“请你快走。”
“走?”王善人怔的更厉害,他实在求之不得能走:“你要我走?”
司徒三坏笑着看赵飞燕:“难道你还想多陪陪她?”
“不想。”王善人忽然转身,掉头就走:“你来陪她。”
* * *
司徒三坏写意自在的轻摇折扇,扇上的晚风,拂在他脸上,他觉得轻松极了。
他看着赵飞燕笑道:“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站在屋顶上,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老实说我已经开始在替你担心了。”
月光抹在赵飞燕脸上,她的脸并不温柔。
她翠眉轻起:“你也来了。”
“你?”司徒三坏仿佛吃惊:“你知道我是谁?”
赵飞燕轻轻“唰”着银链子:“普天之下没有像这样的人,像这样的人,除了司徒三坏还是司徒三坏。”
司徒三坏觉得有意思极了:“不敢,不敢,没想到在下一向好事做的不多,却能让名动殿阙的赵大名捕识荆,看来实在是在下的万分福气。”
赵飞燕长长的马尾束发,已让风吹的飘起来:“你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你的福气,我也替我高兴,不过这次你实在错了,错的厉害。”
司徒三杯道:“哦?”
赵飞燕道:“我很早就想把你这样的浪荡子弟抓起来,只是苦无罪名,但是现在却有了。”
司徒三坏张起大眼:“我犯法了?”
“你不但犯法,罪名也不轻。”赵飞燕道:“助长要犯脱逃,其罪之一,妨碍官差办案,其罪之二,何来无罪?”
司徒三坏摇头头道:“总此二项罪名,赵大名捕诊为我该定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