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拓跋将昌为难的看向永宁长公主,眼神求助,本来只是想打着林羽泽的旗号招兵买马,让林羽泽做个参谋幕僚的。
永宁长公主也疑惑道:“林大人千金之躯,又不是武将出生,上前线会不会”
林羽泽自信一笑:“臣对用兵之道颇有经验,两位殿下若是不信,待我带人将徐州拿下便知。”
拓跋将昌客气一笑:“怎会怀疑林卿之才能,孤只是担心林卿的安危。徐州久攻不下,既然这样便静待林卿的好消息了。”
自洪州最先出现农民聚众攻击官府的粮仓后,呈野火燎原之势,整个长江以南皆举兵造反,其中自然少不了洪亲王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西南土司对现在朝堂诸多政策早心生不满,见江南起义后,主动要求联盟一齐攻向京城。
打着的,自然是清君侧的旗号,自吴守坤任女皇亲信以来,惹得大夏天怒人怨,找了文人写了一篇檄文,痛斥吴守坤及保皇一党阻塞圣上视听。被拓跋将昌招安的农民们“知道”了为何他们欠下永远也还不完的债,为何再起早贪黑的种地,也吃不饱饭。
农民们想法简单而直接,这一切都是那个姓吴的大奸臣的错,是当今圣上的错,甚至已有人骂起了昏君。
整个南方被联合起来的起义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大夏曾经也是军力及其强盛的王朝,奈何五百多年的太平日子实在是太久了。
除了北方还有女真人可以练练手,西面、南面和东面几乎没有大夏看得上的对手,久而久之,在君王怕地方拥兵自重的疑心下,不停的裁军撤将,南方的兵力看似数量不少,可基本上都是纸糊的。
沿海地区被海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遇上不要命的农民,一身盔甲居然被农民手里的锄头镰刀打得节节败退,再加上拓跋将昌和永宁长公主的私兵和南方投奔起义军的叛军,汴京以南的站线呈现大厦将倾之势。
北方的一员猛将总算在拓跋将昌拿下徐州之前赶来增援。于是徐州久攻不下,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汴京皇宫内,林羽炽跪在地上,请求道:
“陛下,让我去徐州吧!”
林羽泽投敌的事终究包不住了,在京城流传开后,林家成了众矢之的,有人恨不得冲进林府杀了林家满府泄愤,若不是女皇派了侍卫把守,林府就危险了。
林羽炽都做好了以死谢罪的打算,看见事到如今女皇还护着林家老小,含着眼泪冲进皇宫。
小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林羽炽跪在地上,等着女皇的答复。原本合身的龙袍现在显得越发宽大,日渐憔悴的将离让林羽炽心如刀割。
将离,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啊。
年少时他只敢远远地望着她,如水中的明月那般,生怕打搅了,便看不清了。直到发现将离对妹妹的情愫,他又怎么甘心?在感情面前,谁都愿意做最自私的那个人,可对将离的敬重和对妹妹的疼爱让他生生忍着,永远把这段感情埋进心底。
他放弃了多少?又劝了自己多少?才换得眼睁睁看着小羽能好好和将离在一起。
别人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时,他醉倒在汴京街头,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躺在肮脏的地上。从小宠爱他的父亲也对他棍棒相加,他宁愿将牙龈咬碎了也不愿哭喊一声,他已经够狼狈了。
可是小羽,让他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他做了那么多好似就只感动了他自己。他和女皇,皆所托非人
每天的战报皆是噩耗,北边的军队在往南方赶,可是很可能来不及了。
眼前的女皇前所未有的脆弱,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
多年抑制的感情此时像烧开的水一般在胸腔里沸腾,林羽炽不等女皇答复他,便突然站起身来,步子有些颤抖地往前迈了一步。
“将。”从未敢说出的两个字从林羽炽颤抖的嘴唇中吐出。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