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醒了,可惜在半夜。
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白某人,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捏住白玉堂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巴。
一刻钟过去了,展昭开始觉得不可思议。
白玉堂忽然长腿一蹬,甩开口鼻上恼人的障碍,继续口水横流。
展昭对他的弱点也是知之甚清,嘴角微勾,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上了白某人的耳朵。
“干什么!”白玉堂惺忪着睡眼,嘴里喃喃。
“我问你啊,你那时怎么给我疗伤的?”他不是没问过别人,只是大家都一副玩味的神情,莫名地让他觉得面红耳赤,自然落荒而逃。猫的好奇心是极重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会寝食难安。而今夜,月黑风高夜,某人醉酒时,天赐良机也。
酒醉果然能降低人的警惕,日间死都不说的“秘密”轻易倒腾出来:“我把你扒光了,泡进热水里,抱着你,跟你亲嘴,呜,好软,好甜……好滑……”
白玉堂一个翻身,修长的双臂搭上了傻眼之人的腰间,无意识地收紧,展昭整个人就被他裹进了怀里。正在成长期的展昭,同白玉堂有四年的差距,所以轻而易举地被白某人扣住,沾满酒香的舌头,在他的脸上乱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展昭深呼一口气,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玉堂,转转手腕。
日上三竿,白玉堂捂着脑袋睁开眼,奇怪自己怎么睡在地上,身上倒是裹了厚厚的棉被,嘴角也一抽一抽地疼。
展昭笑得灿烂,递给他一碗汤:“喝吧,醒酒汤。”
刚洗漱完,蒋平哈哈笑着进来,扬声道:“老五,咱们刚想起来一件事。你嘴怎么了?”
韩彰一屁股坐下:“对,从今后,咱们改叫‘陷空五鼠’了吧。”
徐庆一拍桌子:“老五要起个什么名号?”
白玉堂脑袋一懵,迅速瞥了展昭一眼,喃喃道:“非得叫鼠?”
蒋平目光在白展二人间一个流转,笑得不怀好意:“那可不是,咱们五兄弟的名号上要不一致,岂不让人笑话。你说是不是啊,展小——猫!”
展昭反驳:“我不是猫,是虎!”
“我该叫什么?”白玉堂头很疼,昨天果然喝太多了,“你们的名号皆是源于各自所长,我当如何?”
“我看‘锦毛鼠’就不错!”蒋平拊掌建议。
几人瞄瞄白玉堂从头到下一色水白,暗想还真贴切。
白玉堂不满:“凭什么我得以外相命号,别人一听,肯定以为白爷爷是个小白脸!我,我剑术很高超!轻功也很好!”
“那叫剑鼠?反正钻天鼠大哥叫了,你轻功好也没用。”韩彰提议。
“神剑鼠也行。”徐庆得意,“多气派!”
“……算了,锦毛鼠就行。”白玉堂揉揉额头,想起一事,“哥哥们都多大年岁?”
韩彰道:“大哥正当而立之年,愚兄痴长二十六年,三弟小我几个月,也是二十六岁,老四二十四。”
白玉堂惊诧地看着蒋平:“四哥真的才二十四?”
“你觉得我多大?”蒋平面色不善。
“……三十。”白玉堂是个“诚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