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纥拳头捏紧,这才写下他知晓的事。
李慎出了暗牢,一个人走着去了沈遥清的蓬莱殿。
就站在殿门口,未进去。只瞧着院内的木芙蓉,长得极好,枝丫搭在了高墙上。蓬莱殿以往是没有这棵木芙蓉的,沈遥清封后住进来,他才下的令,花大心思,将长安最好的木芙蓉移栽进宫。
这算是他唯一一次摆上台面的色令智昏。
沈遥清听女侍来禀,才知李慎站在殿外许久。心下有些奇怪,还是出殿恭迎。
刚踏出殿,却只见李慎深深瞧了她一眼,便离去的背影。
沈遥清了解他,定是出何事了。唤身边女侍过了会儿找了个由头去见了李慎身边的大内官。大内官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平日里也给沈遥清递了不少消息,偏这次,什么话都未说,只是摇头。
次日,沈归远便疑似因与侯鸿明造反一事牵扯上直接入狱。
沈遥清跪在甘露殿外为沈家求情,秋日冷得很,她穿的单薄,就这么跪了一日。
李煊焦头烂额,他也哪里都进不去,想劝慰沈遥清,沈遥清只对他嘱咐,让他定想法子见到沈归远。
李煊虽是太子,但手中权利也是李慎与沈归远一点点让他握住的。
偏这次,是李慎与沈归远斗。
他见不到沈归远,连沈家都被查封,说是李慎下的死命令,不得让沈家人接触到任何人,包括太子。
李煊瞧了禁闭的甘露殿大门,握着沈遥清的手,认真说道:“母后,晕倒。”
沈遥清愣了愣,这计策实在有些假,李慎最厌恶宫内妃嫔这些小伎俩。但见李煊坚持,李慎也一直紧闭甘露殿大门,还是听从李煊的话,直接倒在地上。
只听李煊声音带着哭调大声喊着:“母后,您怎么了,母后,您醒醒。”
殿外站着的大内官,见沈遥清就这般晕倒了,想了想心下了然,声音也尖叫着:“你们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些去宣太医。”
此时殿内传出声响,大内官听见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忙推门进去。
“她怎么了?”
大内官声音急切:“奴才只瞧见,太子殿下刚到,娘娘便直直倒在地上了,想来是因跪了一天,又一日都未进水米,今日风又大,不知磕到头没,这石板这般硬。”
李慎气到站起身,想走出去,却生生忍住了:“你们怎么办事的!”
大内官慌忙跪下:“奴才该死,都怪老奴没眼力见儿。”
李慎叹气,摆摆手,只听外面没了动静,吼道:“快些去瞧,怎么太医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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