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说过,仙者无父母,便以天以地为亲,定亲时需得敬天地,奉众仙,厚嫁礼,然后娶之。我想要给棱西最好的,所以你再等等,等我将它们全部备好,定来青要山迎娶。还望仙子静候,可好?”
字笺最下方还有一句:此地是我送给仙子的,其中藏了一个秘密,若仙子能寻到,我便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什么。
但棱西已没了心思再去研究什么秘密,只看着前面的话时,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烈火烧过一般的刺痛。她想要去将那些画卷全部收好,却每每移动一分,从脚底到心尖都开始发痒发酸。
“啪嗒。”一声,画卷掉在地上,棱西心脏骤缩,已然昏倒在画卷一旁。
敖岸山闭关的其玉仙君匆匆赶来青要山时,棱西还在沉睡。
看着棱西脸色发白,一蹶不振的面容,其玉忍也忍不住的心疼,他这些日子一直躲在敖岸山里,思考着自己对棱西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辗转反复,直到听闻棱西出事,他慌不迭赶来,方才明白,自己早已入了棱西的魔。
她是自己数万年呵护不忍伤害的人,而今为了琴央,竟成了如此模样!
其玉冷着脸望了眼身边的武罗,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武罗只好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于他,甚至还小心地瞥了其玉君一眼,只觉消失了许久的其玉君面色竟狰狞起来,浑身皆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又是他!”其玉咬着牙,狠狠锤向石桌。
他呼吸粗重,紧紧盯着床上沉睡的棱西,蓦地对武罗道:“你先出去!”
“我,我要照顾棱西。”
“出去!”其玉拂袖,将武罗毫不留情,重重打在地上。
武罗呕出一口鲜血,呐呐道:“其玉仙君……”
其玉目不斜视:“本君再说一次,出去。”
武罗疑惑不解,看着其玉面含煞气的模样,愣了愣,只好缓缓离开了屋子。
眼见武罗离去,其玉收缓了面色,抿抿唇,走近床边。
且说武罗捂着胸口离开棱西房间后,便直直往青要山酒窖而去,果然一眼就在里面看到了抱着酒罐子喝个不停的雀儿。
他恨铁不成钢,急急走近将雀儿手中的酒摔开:“你还没疯够吗?”
雀儿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红色眸子,一见武罗就开始咋咋呼呼:“你管不着,我就要,就要喝,再来一罐……咦,你、你怎么受伤了!”
她话音顿住,愣生生望着武罗的胸口,“到底怎么回事,是有谁闯山了么?”
武罗咬牙切齿,狠狠望着雀儿道:“是你最爱的其玉仙君!”
“其玉大哥来了?”雀儿双眼发亮。
蓦然间,她眼里的亮光又在看见武罗气愤的面容时戛然而止,顿时醒了酒,支支吾吾道:“是其玉大哥将你伤的?”
武罗点点头,雀儿呼吸一滞,慌忙道:“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武罗叹了口气,淡淡道:“去吧,他在棱西房里。”
所爱之人,近在眼前。所爱之魂,远赴他乡。
敢问世间还有哪一种爱比得上如此呢?其玉不禁泄出一丝讽刺的笑。
此刻的爱人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她紧紧拧着眉头,嘴角还在小声的咕哝。其玉缓缓走近,俯下头将耳靠在她的唇边。
“唔……琴央,琴央……”
其玉双目发寒,顿然抬起头。
棱西的额间不多时渗出细碎的汗,颗颗圆润滚烫的汗水渐渐流在她的睫翅间,让平日里清丽的面容显得我见犹怜起来,其玉心尖猛地一颤,竟是受到蛊惑般伸出手触上棱西苍白的唇。
“唔,嗯……”她像是有些口干,双唇咕哝了下,带着湿热的温度贴上了其玉的手指。
其玉咽了咽口水,顿时头昏脑涨。
他的手缓缓向下,触上棱西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解开衣绳,露出了其间白色的里衣。
其玉舔了舔下唇,低喃道:“棱儿,你终究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