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良久,其玉再不犹豫,轻轻解开棱西的衣衫,首先露出的是她光滑至极,白皙至极的肩头,再往下,再往下,形状秀美的锁骨隐隐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诱惑,驱使着其玉再进一步。
他欺身上去,正要将里衣解开时,一声愤怒的呼唤打断了他的动作,接下来则是一抹艳红的光华在他眼中闪去。
“其玉大哥!”雀儿喘着气将他推开,坐在棱西床边,连忙伸手将她的衣衫整理好。
而后才望向一脸冷然的其玉,不可置信般怒吼道:“其玉大哥!你!你怎能如此!”
其玉被她打断,自然没有好气,瞥她一眼,哼道:“你怎么来了?”
雀儿只觉一阵不可思议,她喃喃道:“我自然要来,若非今日闯入,怎知我一心崇拜的其玉大哥,竟是小人在世!”
“嗯……是,雀儿?”棱西此时慢慢醒来,疑惑问道。
雀儿见她醒来,连忙低下头,道:“棱西,是我。”
棱西坐起身子,点了点头,又望向面前黑着一张脸的其玉,怔然问道:“其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其玉哽了一下:“我……”
雀儿立马露出一抹妩媚的浅笑,瞥了其玉一眼,解释道:“其玉大哥听说你身体不适,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现在既然你醒了,他也该回去,忙着再一次云游四海呢。”
“原来是这样。”棱西恍然点头,勉强扯出笑来,说道:“其玉哥哥,劳你过来了,我并无大碍,只是累得慌。”
雀儿小心地望了一眼其玉。
其玉终是叹了口气,露出平日里最温雅不过的笑容:“即使如此,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哥哥慢走。”棱西淡淡的说。
说完后,她又看向雀儿:“雀儿,你也先出去吧,我想好生静静。”
雀儿犹豫片刻,颔首离开,她刚为棱西关上门,便看见其玉的背影,显然正在外面候她。
雀儿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兀自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一直躲在酒窖中,本想着逃避现实,然而逃避如何能解决呢,该在的终究不会走,就像其玉大哥你。”
她偏头,扬起眉:“喜欢棱西的你,不会因为她的心在别人身上就放弃。”
其玉愣了愣。
雀儿莫名笑了笑:“最近我常常想,当初喜欢你的时候,那时的你,是怎样的呢?”
其玉听了这句,忍不住问:“是怎样?”
雀儿抿唇,失笑般摇了摇头:“清风卓然,温润雅致。任世间艰难百折不回,亦不会失离本心,偏然行事。”
其玉收回目光,低低道:“我何曾如你所说的这般好。”
“所以啊。”雀儿忽然满不在乎地仰起脸道:“我想我该放弃了,因为那样的其玉大哥,早就已经覆灭在敖岸山里,再也寻不回了。”
其玉按了按额角,似是些许疲累。
雀儿笑意更深,望了眼远处伏在桌上的武罗,道:“我先走了,武罗还在等我。”
听到武罗,其玉神情有些僵硬,他犹豫着开口:“去吧,帮我对他说一句抱歉。”
“行。”雀儿摆摆手。
“还有,刚才,谢谢你。”
雀儿顿了顿,云淡风轻地道:“何必言谢,虽然我的其玉已经消失。但我想,棱西心里的你,定然还是如往常那般,你永远是她最珍贵的哥哥,如柔风皎月,清涧细溪。”
她抬起步子正要走,又蓦地停下,转头对他嫣然一笑。
沉沉开口:“这算是我最后的赠礼,但愿,莫要再将它遗弃了。”
其玉心怀一震,立时变了脸色。
须臾后,他重重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