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下小四的第一名要不保喽!”
松酿扯了扯唇边,笑得肆意而张扬,比冬日的骄阳还要明媚。
她一鼓作气,抬手又是一掷,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最后六只箭矢一只不少,插满壶眼。
她耸耸肩,冲众人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语气欠揍:“看来,这第一名是我家春茶了。”
众人叹息,纷纷询问起第一名的彩头。松酿刚要开口,范中却抢先道:“第一名,赏银五十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对春茶俱是一番羡慕嫉妒。
人群中有人匆匆举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第二名,有什么奖励?”
范中见众人目光灼灼地将他望着,干脆举起手,扬声道:“第二名,赏银二十两!第三名,十两!其余人皆可获一两作为奖励。”
丫鬟小厮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口一个“范公子”,是这也好,那也好。
松酿见他们高兴,自己也高兴。她看向范中,压低了声音,眼底有丝丝埋怨。
“你这给的也太多了,以后我要给少了,他们该多失望。”
范中笑着盯着她,语气坚定:“那你以后每年都赏这么多,银子我来付。”
松酿听着他阔气的发言,眯着眼,感慨:“果真,当官了就是不一样。那我就替他们谢谢范公子啦!”
松酿耍宝似地抬手作揖,冲范中鞠了一躬,态度恳切。
范中抬手将她扶起,眸中汹涌着莫名的情愫,只听他哑声道:“你对我,不必说谢。”
松酿一愣,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只是傻笑。
院外,是一阵欢声笑语;楼内,亦是一派轻松愉快。
松老板和范宽把酒言欢,不一会儿便呈现出醉态。冷叔酒量不佳,没几杯便倒下了。
松老爷让春茶将其送回房间休息,自己则继续和老友叙旧。
“这冷风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三杯必倒,我在金陵那个憋屈啊,想喝酒都没人作陪,还好现下有你,畅快!”
范宽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举起酒杯,朝松老爷喊道:“干!”
松老板端坐于桌前,亦是感慨万分,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我还记得因陶在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是宫廷画师,连天子都要给你三分颜面,何其风光。”
因陶便是松酿的娘亲,松立本的结发之妻。
范宽朝他摆摆手,打了个酒嗝,洒脱一笑,不甚在意道:“过去的,还提它作甚,这功名利禄,活到你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松老爷叹了口气,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
“当初,因陶还在,我们三个也是这般要好,可她说走就走若不是你从宫中抱回了松丫头,我还沉溺于失去她的苦痛中,无法自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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