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这才走几天,又回了谢家,看到颓丧一身酒气的谢辛年气不打一处来,拉了凳子坐他跟前,直直看着谢辛年,说是看也可以说是瞪,他内心的火气撒也不是,不撒也不是,就这样,直到谢辛年不好意思颓废,才弱弱唤一声:“三叔。”
自己也知晓自己不对,可他就不想管事儿。
谢允霄问:“怎么回事?”
谢辛年道:“没事,我还没缓过来。”
谢允霄问:“人是落胎走的,还是没落胎?”
说到伤心处,谢辛年红了眼,道:“当时三叔不在,要应付谢江盛,怕守不住谢府,我整日整日睡不着,是她哄着我过来,她那时才多大,我俩说是一道走过最难的日子也不过,可现在她不要我了。”
难怪谢辛年如此,原是患过难,若是很早就在一处,那跟少年夫妻也没两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辛年哭道:“没落胎。”
谢允霄点头,道:“是个心性坚硬的,没落也是对你有情。你若还想着她就支愣起来,自己有本事,别人也管不着你。”
“没她,我睡不着。”
这就有点没意思,一个男人没女人睡不着,听着就来气,谢允霄斥:“就这点,你就不如她,活该不要你。”
“三叔。”
“别叫我三叔,明天我去巡店,你要还这样子,以后都别干了。”
说着起身。
谢辛年立即道:“三叔,我错了。”
谢允霄叹气,说话软了几分,道:“把自己收拾好了,一路走一路寻着看看,她这样也好,坏不了你这人,以后寻回来,你若是非她不可,就叫你三婶想想办法。”
“真的?”
“有家世有点难,你母亲出的难题,看看你三婶有没有应对法子。”
“我听三叔的。”
“不要什么都听我的,你自己也要为自己谋划,以后分出去,也得有自己的产业。”
“三叔。”
“好了,走吧,谢府的家业得守着,你还得有余力着手自己的,以后分出去也不至于不甘心。”
谢辛年懂了,当初谢江盛就没想这快才不甘心,三叔在教他做人做事,没时间给他自暴自弃,道:“我知道了。”
“嗯。”说完谢允霄就走了。
还得是三爷管着谢辛年,几句话就叫人支愣起来,没了那颓废样,隔天就好模好样的出去巡店。
接下来都是谢辛年主事,好像一下就长大不少,什么事少有叫谢允霄操心的,这么看,清闲日子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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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玉跟着凤灼华来临安,这东家是她见过对她最好的,她不跟着福气就不见有,唯有死心踏地。
这次要抄临安的房子,敏玉带着人先在别的铺子卧底十余日,把临安的街道和房子摸的清清楚楚,才开始着手抄房子一事。
凤灼华手上有钱,一是不想让钱闲着,二是想着多些钱财,以后也好让谢三爷不至于到处奔波。
她也是看他辛苦,才想着自己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