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独自生孩子,家里没个男人,到底叫人唏嘘,也佩服,一般人早委屈死了。
自然谎言也有破的时候,男人没有,婆家得有吧,婆家没有,自家父母得有吧,一个亲人都没有,说闲话猜测的便不少,好在这些话到不了一个坐月子的妇人跟前。
月子里两个婶子照顾还算细致,也不多话,到底叫袁妗妗撑过最难得时候。
出了月子,工钱一结,袁妗妗便专心带孩子,之后便是少出门,后面她男人是否回来,别人也是不知,但谎言是否经的住推敲,时间源远流长。
……
两年之后,谢辛年到底成事,谢允霄也得了闲,在家照顾妻儿,凤灼华又给添了一子,家里好不热闹。
凤今照做了三年官,被调到临安,这临安富庶,本怎么也轮不到凤今照这个家族底子不大的做,其中是谁在安排,不难猜想。许是百里季霖,又许是顾行彦,其目的许是盼着谢允霄再回朝堂。
洛明柔能跟女儿一块,不知道有多开心。几年时间孩子不在身边,可把她想念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到了女儿的住处。
还有三个外孙子,凤今照和洛明柔好不开心。
只不过,凤灼明一人做官在外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叫洛明柔忧心。
凤灼华帮着去信,陇西那边路途遥远,走动不便,叫谢允霄的羽阁传信。
谢允霄按着信没动,官员调动,凤灼明也在里头,具体会在哪里任职还是去汴京,他也不知晓。他猜想,因着皇上对凤家的愧疚,凤灼明的官途必定前途无量。
。。。。。。
袁妗妗收租收上了心思,尤其是“东家”这个称呼,叫她觉着自己不是一无是处。当即决定把钱再投出去一些。
有牙婆走动,邻里邻居见着就会拉着牙婆打听,牙婆话多,藏不住事,一来二去,这里一个女户人手里有钱的事就传开了。
传开之后便有那些个歪心思的开始打主意。
袁妗妗又投出去一个五百两,一个小铺面,一个中铺面,不到一月,又有两个户来租铺,都是男子,袁妗妗拿出大丫鬟的架势,应对两个男子也不露怯,签了租契,拿了银子便回了。
回家时,一男子在他家门口,对着她躬身,随后沉声道:“你便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袁妗妗莫名,点头道:“你有事?”
男子道:“是这样的,里头的孩子哭闹半天无人应答,小生不明情况,怕孩子出意外,便就贸然进屋,并非有意,此刻那孩子也已睡去。”
袁妗妗当即进屋去看孩子,她是孩子睡着了才出去的,算着时间办事,没想到有岔子,进屋一看,孩子额头上有个包,看着是从榻上摔下也未可知,当即抱起孩子要去医馆,别摔坏了脑子才是。
再出来时男子还在,见袁妗妗抱着孩子着急道:“可有帮忙之处,小生刚好闲着。”
袁妗妗抱着孩子弯腰道:“实在多谢,刚才情急忘了谢公子,公子住何处,她日定登门拜谢。”
男子作揖道:“拜谢不必,这孩子与我有缘,姑娘不介意,我帮你抱着孩子就医。”
袁妗妗拒绝道:“不好麻烦你,我自己来。”
男子负手,严肃道:“姑娘我说句实话,忠言逆耳,可能不中听。你一个人,许是要忙里忙外,家中没有一个人照应,对这个孩子太不负责。但凡有个意外,谁都担不起,刚才我观这孩子闭塞胆小,许是年纪小,可时间长久,现状不变,长大容易叫人看轻,欺负了去。”
说着男子转身就走。
袁妗妗叫这人的话给惊着了,她从来就想着自己,确实没想着孩子将来,此时容不得她多想,抱着孩子就医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