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这次不再争辩,不再坚持,说三两句不轻不重,自认为伤痛的话语就丢盔弃甲?
洛云依烦躁的抓了抓头,狗男人,姐刚刚还想勾勾手指,诱你靠近些赏你一记香吻,你演的那么惨,走得那么快干嘛?
罢了,既然你要演那就演吧,不过,最好早些结束,否则,恕不奉陪。
落荒而逃的东方骥,忐忑不安的进了宫。
昨晚容王跟他说的暗道问题危害性太大,他必须在离京前协助父皇把危险解除。
抓住的八名外敌,也需要拷问……
事情多多,容不得他分心拖延。
至于小女人,他不过暂时放过她,让她好好冷静想想他的好,要想让他放手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小女人心里分明有他,嘴上却总是倔犟的与他保持距离,他要冷落她两天,刺激她反省自身。
洛云依万万没想到,狗男人这一消失,就消失了六天,而且音迅全无,通过东方萱,她才知道他去了城防营揪拓跋敕安插在里面敌军。
这六天里,她白天忙于指点东方萱练功,和夏月继续入手店铺,请人装修。晚上就悄悄想一下狗男人,猜想他此刻在干什么,想像着再见面时的画面。
跟他解释的话都想好了,就等着他还一如既往的屁颠屁颠到她跟前求原谅。
每天过得忙碌又充实,只是有一人让她感到厌烦,那就是梁如冰。
初见时还羞羞怯怯,欲语还休,见到她就娇羞低头,少女含春的模样。
当得知她同样是女儿身后,就神情恹恹,萎靡不振,见到她跟做贼心虚般,有时还向她露出怨毒的眼神。
洛云依都不知道要不要把她赶走。
当日夏月说明原因,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着罪不及家人,便收留了她,让她在后院帮忙干些力所能及之事。
却不想她会有阴暗的一面。
也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今日,再次见她对自己露出杀了她全家般的怨毒眼神,洛云依终于忍无可忍。
“夏月,将她赶出去,我们逸云居容不下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畜牲。”
这座三进院落起名逸云居。
夏月微愕,不明所以,“主子,她安分守己,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才刚把她留下,为什么又要把她赶走?”
呵!还挺会伪装,以为讨好夏月就可以高枕无忧留下?难道她没有打听清楚,不知这里的主事人是她?
洛云依冷嗤一声,“安分守己不代表就可以心生怨恨,明知她有异心,我为什么要容忍她在我眼前晃悠?马上把她扔出去,这是命令,不是商议。”
她扔下筷子,快步出了膳堂,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孙婆子感概,“你们主子最近火气有点大。”
她有几次见到洛云依在前院踢地上的石子朝大门发火,大门被击出好些小坑,但是她不敢上前劝阻。
东方萱看一眼惶惶的梁如冰,蹙了蹙眉接话,“有吗?本公主怎么不觉得?难道你们不觉得师父说的对,她很虚伪吗?”
她站起,伸手一指梁如冰。
“据本公主听到的信息,梁小姐脾性温和,才华出众,是忠勇侯夫妇付出最多精力培养,捧在掌心呵护长大,最为喜爱的嫡次女。
可如今,本公主瞧着不大像阿,能做到被本公主师父嫌弃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梁如冰是侯府的千金小姐,皇宫宴会每每参加。东方萱贵为公主,是她们那些名门贵女巴结的对象,东方萱见她温婉有礼,进退有度,也曾与她相谈甚欢。
刚在逸云居这里见到她,听闻她父亲被判斩首,家人被流放,还曾同情过她,安抚过她几句。
如今听了师父对她的评价,对她重新审视,看到她眼神躲闪,表情不自然,面部肌肉紧绷的样子,方知她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