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外,颜晋卿驻足,停留了片刻。缓缓回头看着这座磅礴而又高大的城门,愉悦泄露在了嘴角。从未觉得过它竟是这般高大挺立模样。挑了挑剑眉,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悠悠转过头,往城门外十里亭走去。
丞相千金,琅瑜今年正是豆蔻年华,皇帝赐婚配与当今太子为正妃,众人皆并未怀疑过今日大好吉日会出现任何状况。
送亲轿子中的女子是谁,谁人知道?
琅瑜看着远去的送亲队伍勾起了嘴角,她想要的生活皇宫中的那位死板太子绝对给不起,所以,她要逃离这场政治婚姻,寻找自己所寻找的幸福。
背上背着一个素色小包袱,一身劲装显得十分精神,几缕发丝在耳边摩擦,她脑后梳了个髻,一个妇人才梳起的发髻。
琅瑜并非梳起不嫁,而是为了一路上的安全,扮成了妇人模样。
来到城门口时,琅瑜踯躅,因她不会骑马,故而瞅着马商牵着的高大的马儿很恐惧。“这位娘子,可是回娘家?我们荣记的马都是好马,租十日方才三两银子,娘子可要租……”马商见有客在马棚外徘徊,忙过去拉客。
琅瑜摇摇头问道:“大叔,您这里可有骡子?”马商抽搐了下嘴角,讪笑道:“娘子,我们这里专租马卖马,并没有骡子……哦,对了,娘子往前走十里路,十里亭那里有个养驴户,他们也租驴给行人。”
琅瑜道了谢,便顺着马商所说的地方行去。
果不然,十里亭处有人租驴子,琅瑜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近十里亭,见有一个年轻男子正骑着驴子往前走。琅瑜想有了驴子能够加快进程了。
驴商见有客,忙的来招呼:“娘子,这是到哪儿啊?”琅瑜想了下微笑道:“老伯,我这是回娘家,娘家就在费县,不知能否租驴子到费县?”驴商笑道:“能,到费县一两八,在费县孔子亭将驴子交给孔子亭的王婆子就是。对了方才那位兄弟也是去费县,若娘子早片刻来,就能和那位兄弟同租一辆驴车,且还便宜二十铜钱。”
琅瑜笑了笑看了眼远去的年轻男子道:“谢老伯好意,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缘分吧。”
老伯叹息着点点头,接过琅瑜递过来的碎银子,选了一头温顺的驴子交予宋琅瑜手里,末了说了句:“娘子路上小心。”琅瑜谢过老伯,点头骑上驴子,朝着方才那个年轻男子的方向行去。
他们,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的,却有不同的经历。
琅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找徽州高大白墙中的颜哥哥。小时候的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她一直记得,他说很孤独,因为墙很高,他难以爬出高墙来寻找她……
琅瑜的母亲说过,嫁郎君切莫嫁与非中意之人。
她还说过,即使有亲肤之亲,也是陌路人,一辈子的陌路人。她不要琅瑜走她的后路,一直将一个观念灌输于琅瑜,以至于她逃嫁离家。
她娘的命,定格了,而她没有。所以胆大的行为第一次出现,也许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出格最不合女德的就是逃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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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很穷
颜路隐闻言,得意的笑了下,但看到宋琬的脸色,心情又有些不爽快。因为不爽,也就打消了和伙计解释的念头,挑衅般的朝宋琬挑眉,而后径直坐到了小二伸手所指之处。
伙计勤快的倒了茶,一脸的笑眯眯,根本没有发现宋琬尴尬而又怒的脸。“少爷,少夫人,先尝尝老板昨儿个买的雨前,之后小的给二位取来今年最流行的绣品。”颜路隐没有表情,只是点头。宋琬不乐意,坐了下来对刚转过身要走的活计说:“伙计小哥,你的眼力可真不好。”
伙计顿了顿,不解的挠头,弯下腰,笑呵呵的说:“少夫人,您这话怎么说?”
宋琬皮笑肉皮不笑的说:“明眼人都能知道,我不过是个替人做事儿的下人,怎会是什么‘少夫人’?”看自己这身打扮和颜路隐站在一起就不搭配,他怎么能将他们看成是夫妻,眼够拙。
伙计惊讶而又迷茫的瞅了眼衣着鲜亮的男子,又瞅了眼衣着虽朴素但气质绝非一般的女子能比的女子,圆滑的呵呵一笑道:“少夫人说笑了吧,柱子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你们一定是新婚夫妻,别逗我玩了。”
宋琬恨不得用眼睛剜死伙计,但还是放缓了口气说:“今儿你确实看错了,这位是我家少爷,我只不过陪着来帮少夫人看绣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