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没想到有这样送上门的好事,不免有些警惕:“为什么?”
丁秘书解释道:“一来是可攀想见你,二来目前的情况有些事只适合殷小姐去做,有些话也只适合殷小姐来说。”
“只适合?”殷素素微微一笑:“什么话?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殷小姐,你和可攀相处过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可攀的性格就是纵情任性。殷小姐,你们已经有个孩子了,你们见面的时候,可攀那边你要劝劝他,家里面盼着他早点出来,并不在乎他是谁。”
丁秘书的话云里雾里的,殷素素听着都象大道理,忍不住怀疑地问道:“就说这些?”
萧可鑫知道她完全没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便直白地说道:“可攀,坚持要求警方认证他是萧可攀,不管他出于什么考虑,他都是犯了大忌讳。三年前的事情,殷小姐应该还有印象,其实已经风平浪静了,这是亏了各方面出力平衡的,可是他这样平地再起风波,让大家自打耳光,很尴尬。很多事情是有规矩的,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你告诉可攀适可而止,多听听律师的话。”
萧可鑫的话不算过分,殷素素一口答应道;“好。“
再见萧可攀是在警局的接待室里,殷素素见萧可攀走进来,第一感觉就是他瘦了。
萧可攀的心情却似乎不错,坐在桌子后面微笑:”素素,我还怕你不来。“
殷素素四处打量了番,目光终于落在了萧可攀的身上:“你好嘛?”
萧可攀含笑道:“挺好,还去了趟青州,核实飞鸿当年的情况。”
殷素素看着他,努力地想萧可鑫的话:“多征询征询律师的意见。”
萧可攀笑:“技术方面是的,律师方面的意见应该尊重。可是要证实实情。我还是相信警方的能力。”
萧可攀的语气中很有种“有困难,找警察”的热忱,殷素素觉得他太邪乎了:“你到底要证实什么实情?”
萧可攀很郑重:“我就是萧可攀,取消我的死亡裁定书。”
殷素素忍不住低呼:“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可攀眼眸幽深,微一眨眼道:“当然有,你会愿意来看我,会关心我。”
这样的接待室里应该都会有暗藏的摄像头,殷素素拿不准他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却还是有负罪感:“这算什么好处,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萧可攀的过去不仅有爱人亲人财富,还有脖子上可能的绞索。”萧可攀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在颈上虚虚地画了个圆:“脖子上套着个绞索,即使是虚的,也难免有人想牵着你的脖子走。我不喜欢待在别人给我画的圈里。与其老是觉得脖子上有这么个玩意儿,我倒是宁愿验证一下这绞索到底是不是真得在,打得是不是死结?”
萧可攀的眼睛漆黑清亮,殷素素忽然明白他说得就是他的真心话,可是他对自己的生命竟然看得如此轻飘,这让殷素素有些伤心和愤怒:“如果是死的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翼翼怎么办?这些你想过嘛?”
“当然。”萧可攀探身向前,隔了桌子将殷素素的双手合在掌心:“素素,你把翼翼养大成人,不要改嫁。”
萧可攀的叮咛温柔而郑重,象是真得在说遗言,殷素素一呆,悲从心中来,可是悲哀旋即又被更多的愤怒掩盖,殷素素拍案而起:“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都没娶过我,凭什么要我不改嫁?萧可攀,你欠我的,你不还完,就不许死。”
接待室里殷素素抱住萧可攀放声大哭,萧可攀隔着桌子,狼狈地伏在殷素素的肩上哄着她。
另一间房间里,几名警官观看着墙上的同步摄像,彼此交换意见。
“这个萧可攀真是失忆后想求助警察恢复身份?”
“恢复身份肯定是他的目的,飞鸿旗下三家上市公司,换谁也舍不得给别人。”
“他咬定他是萧可攀,可一到敏感问题就失忆,反过来要求我们警察帮助,这也太蹊跷了,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
“路战,你以前跟他打过交道,你怎么看?”
萧可攀留置在警察局配合调查飞鸿旧案已经有将近十天时间了。
可惜的是这个突破口一直没突破掉。
人的思维其实也是种可以量化的力量,萧可攀思维很强大,防御体系也很坚固。
路战凭经验和直觉可以认定萧可攀只说了99的真话,关键的那1,被他深埋了,谁也挖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