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羹汤的手顿了一顿。
你看。
就是这样的温柔好男人。
可她此刻竟然有点看不透他。
吃饭间,两人依旧谈笑如初,各自聊了些今天发生的事。
聊到自然处,她突然冷不丁一问:“你这两天开车载过女性朋友了?”
程洲动作一僵。
他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汤,还夸她做得好喝。
傅茗蕊耸了耸肩:“哦,我在你车里发现掉落了一支口红,不知道是哪个女客户掉的,回头人家问起来,你还回去吧。”
程洲好似是思索了一下:“这两天送的客户多,我也记不清了。还得多亏老婆细心。”
翌日,她坐在闺蜜对面。
“他确实出轨了。”
闺蜜看向她。
只一夜过去,傅茗蕊就已经多了两个乌黑的眼袋,难掩憔悴。
“他刚到家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他,饭菜都是阿姨做的。”
“他却还夸我做得好喝。”
“那一刻,他一定是心虚了。”
沉默。
两人许久无言。
好半天,闺蜜问:“如果程洲真的出轨,你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傅茗蕊仰头望向天花板。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早已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信任他,依赖他,想和他在九十岁的余晖里推着轮椅一起散步,细数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可如今,他过往所有的好,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心脏那一处,像被人攥住一般,一阵一阵地疼。
良久,她才开口。
“真要离婚,我的处境会怎么样?”
闺蜜:“挺好,你已经跳过第一步骤——内耗,直接进入到第二步骤了。”
恰好闺蜜修过法学专业,立刻帮她铺开重点。
听完,傅茗蕊点点头。
“明白了。”
“房子只登记了他一个人的名字,是只属于他个人的婚前财产。”
“真要离婚,房子我分不到一点儿,只能卷着铺盖去外面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