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自嘲。
“我自己曾有一套婚前房产,是父母给我的成年礼,市区的大平层。”
“七百多万,全款,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是父母给我婚前的保障。”
“但婚后程洲需要资金周转,我就把房子卖了,兑成了现金给他。”
“算起来,这些现在都变成夫妻共同财产了。”
傅茗蕊是个县城厂二代。
家里经营设备制造厂几十年,旗下数百个员工,每年的业务营收近上亿。
虽然不高大上,但确实算是县城里的中产,不差钱。
程洲娶她,算高攀。
她第一次带程洲回家,父母很快就摸透了程洲的底细:农村出身,家境普通,靠自身打拼才在县城定了居。
好在程洲对她极好,对丈母娘和老丈人也是百般孝顺,万般体贴。
因此,哪怕他的外部条件一般,父母也仍肯定了他,将他当做亲儿子,让他来接厂。
“现在厂里的事都归他管,我一窍不通。”
傅茗蕊淡笑一声。
“真要离了婚,厂又怎么办?”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早就蠢蠢欲动了,恨不得能代替我继承家业。”
“要是程洲退出管理,下一步就该是我弟挤进来了。”
简直就是,群狼环伺。
闺蜜叹气。
“只怪咱们爹妈那一辈思想局限,只有生了儿子才培养做接班人。”
“要生了女儿,只会催女儿找个靠谱的女婿来,让女婿来接班。”
傅茗蕊自嘲:“可女婿已经不靠谱了。”
她与他谈爱时,他是港湾、是依靠、是避风港,是一个能护住她的强者。
然而爱破碎时,只能谈强弱。
他站在对立面,成了她的厮杀对手。
他“强者”的那一面,只会让她恐慌,让她无助。
傅茗蕊忽然开口。
“凭什么要和他财产平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当初他给了我爱,兑换了我的家境与资源,这尚且算是公平。”
“可现在爱不在了,他仍然享受着我的资源,这就不公平了。”
闺蜜眼前一亮。
“好!眼下第一步,我们要找到他在外面出轨的证据。”
“书证、物证,照片、视频,通通都要弄到手。”
“我们让他身无分文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