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沉沉叹了一口气,手掌不轻不重拍在他腰上:“又瘦了,我好不容易才养回来的一点肉。”
林霰仍觉得不太真实,他扶起霍松声的肩,仔仔细细地看他。分别两个多月,霍松声也瘦了,信中无法排解的那些思念,在见到人后暴风雨般涌了上来。
林霰微微抬起身,吻住了霍松声。
这个吻很情急,也很粗鲁,霍松声被动的接受着,唇肉被磨的生痛。
喘息声在夜晚被放大了无数倍,半晌,林霰呼吸不畅地松开人,伏在霍松声身上喘气。
霍松声的手搭着他的背,沉甸甸的气息扑在林霰发丝间:“洗个澡,你出了很多虚汗。”
林霰闭着眼睛,拥着霍松声不愿起身。
霍松声说:“听见了吗?”
“嗯。”林霰应了一声,“等一会,我想多抱你一会。”
霍松声便不再催促。
林霰扣着霍松声的手紧了一紧,这个见面太意外了,也来得太及时了,它在林霰快要枯死时出现,如同在根上给他浇了一捧水。
“太想你了。”林霰冰冷的身体一点点生热,他被霍松声治愈了,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量将自己包裹起来。
原来想念可以那么长,也可以这么短。
第一百二十章
霍松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林霰弄洗澡水。
夜已经很深了,他也不想把符尘他们薅起来,打水烧水这些事都自己做。
这个房子霍松声第一次来,不熟,林霰便穿上衣服过来陪他。
霍松声弯着腰在井里提水,摇着绳子把桶拉上来,满满一桶水很沉,他提着不费力,甚至后背的肌肉轮廓都随着重量绷紧,又缓慢放松。
林霰倚在门边看他,崩塌的情绪被霍松声的出现一点点拼凑起来。
打了水送去厨房烧,霍松声蹲在灶台底下,往里头添柴火。
林霰走进来:“饿吗,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霍松声摇了摇头:“没吃,不过我也不饿,别折腾了。”
林霰卷起袖子:“我下点面,你陪我吃一点,我晚上也没吃多少。”
这么说霍松声倒不再拒绝了,他一顿不吃可以,林霰不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