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有杂音的耳朵开始听到不一样的声音,有人问:“谨宁,你等会儿要怎么回去?梁之庭送你吗,还是说他在小贝那边不准备来?”
叶近秋仓皇地往酒店门口看去,被所有人拥着的谨宁一边说“他应该来吧,我打个电话问问”,一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戴到复制体身上。
一圈,一圈,一圈,总共绕了三圈,末了对齐拉好,指尖最后的感觉是围巾上的流苏。
叶近秋能感觉到谨宁在想什么:怕复制体感觉冷,怕复制体不知道这是冷,怕复制体冷了不知道说。
叶近秋脸色剧变,一个想法就够了,偏有那么多,像那条围巾一圈一圈又一圈缠到他脖子上,几欲窒息。
他咬牙切齿。
复制体它妈的,这真的是个冷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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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心碎水晶球
“梁之庭属蜗牛的吗?”温可谣等不下去了,把鞋跟踩得哒哒响,抓狂地说,“你再打个电话给他,他把我拉黑了,打过去都是通话中。”
谨宁看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和梁之庭约定接送的时间。他刚想附和温可谣几句,球球忽然把双臂搭在他肩上。
它手里还拉着围巾的两端,让布料贴在谨宁的耳边,隔出了一个小世界。
他们靠得极近,下半张脸都被挡住,暧昧的气氛让温可谣想入非非。她没忍住,打趣道:“一条围巾而已,你们两个玩那么花干什么?明天我给你们送一百条。”
“好。”谨宁顺着她的话说,“一百条,一条也不许少。”
接着再对球球说:“我没那么冷,手放下来吧。”
球球动了一下助听器,听话地把手往下放——放到谨宁的腰间,半抱住他。
对谨宁来说,被它抱住和被人偶抱住没什么区别。
但对叶近秋来说,身上凭空多出一种被抱紧的感觉,有点像鬼上身。
他往自己腰上拍,用的力一下比一下大,嘴里低声念着“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你怎么神经兮兮的?”说话的人从花坛里跳出来,呸掉叼着的一根草。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叶近秋语速快得听不清,又只重复这一句,似乎有些魔怔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