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铁行见朱子陵伤势无恙,抬了抬眼皮,“倘若是门派内务,自然不用我天剑门干涉,可我却有一事不明,这位卢朋友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乃是个独门独户的闲散修行者。为何就成了你们的门派内务。再则驯兽宗与华阳派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门派,处理内务竟然是一道?”
“姓卢不自量力。插手到我华阳派的事,自然当诛。曾兄如果无事,可以在一旁喝口茶观看,如果有事的话,还是请自去忙自己的。”刘斗魁不提与驯兽宗两人联手之事,反正与他天剑门无关。
自己和一方有五人,虽然有一人受伤,但是还有四人无恙,怎么也可以拼得过曾铁行一人。
常含香听了这些无耻之言,悲愤地喊道:“什么门派内务,我又不是你们华阳派的人,凭什么由你们处置,天理何在?卢前辈见义勇为,反被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打伤,生死不知。口口声声内务内务,我便将这内务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听个清楚明白。这几个宁国奸细如此明目张胆在我蒙国大肆杀人灭口,真的欺负我们蒙国无人吗?”
她手指刘斗魁,“我本是别派弟子,得知一些宁国隐秘,前来求助,这个大胡子无耻之极,不由分说就要杀人。他不是奸细谁是奸细!”
“住口!”刘斗魁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指一道凌厉的灵力疾射而去。却见曾铁行只是袖子微微一扬,便将这道灵力化解。
“刘兄弟这是承认这女子所言,的确是宁国奸细了吗?”
刘斗魁脾气暴戾,刚才来不及多想,这会儿才发现似乎上了个大当,竟然被那小女子给激得当众杀人。
常含香略微放下一颗心,看来天剑门总算与华阳派并无勾结。她不敢说出花间阁的事情,只是一口一个宁国奸细,将刘斗魁等人咬死再说。
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天天揣摩着钟珍胡扯的功夫,算是学了点皮毛。什么帽子大,就扣哪一顶,反正先将大部分人拉到自己这一边再说。这里到处都是军队兵士和将领,宁国奸细这顶大帽子,一定要牢牢扣在华阳派等人的头上。
“我一个区区炼魄四层的小弟子,值得你们这么多炼魂长老们如此大张旗鼓灭杀?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这位天剑门的伯伯救救卢前辈。还有一位钟师姐眼下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已经被这些人给杀了。。。”
刘斗魁对着驯兽宗的老者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动手,免得这个女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蛇老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曾铁行笑了笑说道:“几十年不见,曾兄弟还是这般风采依旧,我可老得快入土了。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位将军的伤势也不轻,还是早些治疗为好。不如我们寻个帐篷安置一下,再行讨论。”
常含香急了,这个老头子最是狡猾,假装好人,之前她就上当了。
“天剑门的曾前辈,万万不可上当啊!他们定然是要将您带到隐秘的地方,几个人联手欺负您。刚才我们三人就遭此待遇,要不是几位师兄出手,小女子已经蒙冤死了。”
曾铁行笑了笑,摆摆手,“小姑娘不用着急,他们可欺负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请蛇老赐下解药,将这位卢兄弟的蛇毒给解了,不然也不好说话,你说是不是?”
蛇老点点头,“那是自然,等下定然奉上,只是有些话还得私下里商量。。。”
他略略走近了一些,一副有要事要讲的样子。曾铁行反而急急倒退了至少十几步,“我可不敢与蛇老如此亲近,有话还是隔远些讲。”
谁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最是口是心非,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的毒蛇给咬了,便是如卢瑾瑜这样只是被毒液沾到一丝,应当还吞了上好的解毒丹,可惜急忙逃命来不及将毒逼出,差点从天上掉下来摔死。
曾铁行可不想冒这个险。
两方对峙良久,谁也不让着谁,眼看就要开打。只听远处传来悠长的一声高呼,“风行殿下驾到。。。”(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朱老爷
钟珍悠悠转醒,直觉得全身无处不痛,仿佛骨头全部断裂了一般。
“没死!”她咧嘴一笑,没死就好,运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好。
打量了四周一眼,是个富丽堂皇的大帐篷,顶上竟然有房梁,搭着绣满花卉鸟兽的厚彩锦,下垂橙黄流苏。四壁不似其他帐篷那般只是黑黑的油布,都以夹层锦缎掩盖了,只有角落之处才能看到一点点油布的踪迹。
在矿洞里,一直睡地上,钟珍都想不起上次是什么睡过如此柔软的床,盖这么轻柔的被子。就算浑身疼痛,也觉得心中舒坦之极。
从呼吸声听来,帐篷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人,却以一扇四开的彩墨花鸟屏风给隔开了,凭她现在的状态,想要爬起身来看看,还真不太容易。
“有人吗?”
帐篷的厚门帘被揭开,走进来一人,绕过屏风,来到钟珍的面前。是一名炼魄二层,穿着轻甲的高挑女军士,她很温和地问道:“姑娘醒了,身子可有不妥之处,请问有何吩咐?”
“敢问是谁救了我?”钟珍记得昏迷之前,眼前有一道高大的金色身影,仿若天神一样挡住她的身前,与刘斗魁对峙。
“是朱将军,他也在这帐篷之中,此时受伤在身,就在屏风另外一端。”
听闻人家为了救人,竟然也受伤了,钟珍好生感激。也不知是哪位军中将领这么好心,“能将屏风给挪开吗?我想瞧瞧救命恩人。”
女军士微笑点头答允。挪开屏风,退到一边静待吩咐。
“啊。。。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