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沛承绍最先挥动马鞭,直直朝南潇轻冲过来。
他一脚蹬在马镫,飞身直上,直接扑向沛承绍一把将他拽下马,四周马蹄滔天,随时可能在下一秒被踩得血肉模糊。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沛承绍喊。
说来,原本众多皇子公主都看不起南潇轻,但算起来沛承绍是唯一一个将他当“人”来看待的。
“我为什么这么做。”南潇轻低声,带着森森的笑意,“我才要问你们,为什么让我国破家亡、身体残疾。”
沛承绍用力抵住他手中用力刺下的剑,汗水顺着脸滑下,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
“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我从没忘过,这些年,我日夜都被当年的噩梦纠缠。”南潇轻,“梦见列祖列宗唾骂我、诅咒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就是这样的道理!”
沛承绍一脚蹬在他的跛足,趁机朝他手腕劈开一掌,转而翻身在上,刀柄反转,沛承绍位于上风。
刀尖刺破南潇轻脖颈,殷红的鲜血喷溅出来。
他却仍在笑,口中都是鲜血:“是,那你今日便看看,你这沛国是存是灭,到底谁才是败者,谁又是胜者!”
“潇轻!”萧国太子见到,从腰间取出短刀朝他扔去。
南潇轻一把接住,将短刀用力刺入沛承绍肩膀。
他吃痛,闷哼一声。
南潇轻踹开他,拔起刀,又迅速高高落下,刺入他胸口。
沛承绍青筋暴起,吐出一口鲜血。
南潇轻看着他,轻声道:“我原是想饶你一命的,若你真能护着郡主平安无虞,我也定会让你们顺利度过一生。”
“郡主。”沛承绍有一瞬的迷茫,“郡主……你对云雁……”
又一剑刺入胸口,南潇轻:“你不配叫她名字!”
“若早知她会因你懦弱无能而死在火刑架,那日在茶馆我根本不会让你去救她!你们大婚,我便是劫人也不会让她嫁给你!她就算是恨我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
“她不可能爱你。”沛承绍说。
因这话,南潇轻心口忽然刺痛,沛承绍抓住时机将他一剑贯胸,猩红着眼嘶吼,“云雁不可能爱你这样的人。”
南潇轻又吐出一口血。
这些日子他受了不知多少伤,也不知多少日没阖眼。
他早就濒临崩溃。
心脏也被开了口,刺骨的寒风穿透,冻得他浑身都如置身冰窖。
鲜血混着唾液滴落,脸色列白,没了一点生气。
他整个人往前一跌,手臂硬是撑住身躯,气息都几乎听不见了。
而后他看着沛承绍轻声说:“可我根本不需要她爱我。”
他从不要袁云雁爱他。
他也从没奢望袁云雁能爱他。
甚至,他都没奢望袁云雁能与他多说几句话,多看他一眼。
他从离开沛国那日起就做好了再也见不到她的准备。
他此生所愿,也不过是她能与自己命中注定之人幸福安乐一生,她只要在那遥遥天际过好她的日子,赠他一个支撑活命的念想,就已心满意足。
可即便是这样的愿望,他也没能实现。
“她这一生。都是被你所累。”
南潇轻说,“是你执意要带她入宫见太后,是你执意要娶她为妻,是你给了她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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