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怎么那么冲,金少?”晏含笑着打趣道,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哦——金珂你不会是在办事吧,我打扰到你了吗?”
“废话。”金珂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把他送来的药拿来干什么了,“有话快说,没事就赶紧撂了。”
“我这还真有事儿。”晏含的声音比刚才稍微严肃了些许,“刚才你前男友的电话打到我这了。”
“前男友?”金珂拧着眉头,“我哪里有过这个东西?”
他实在没想起来自己跟谁谈过恋爱。
“他说是,不是我说的啊……”晏含立马撇清关系,“他说马上要来上海找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来上海找我?”金珂眯了眯眼睛,发出了一声嗤笑,“疯了吧。”
他能不能找到是一码事,自己到时候还在不在又是另一码事了。
金珂想起这些事情就烦,除了那些一夜的对象以外,他最多只有过一两个床伴,而且撑不过一个月就分开了。
成年人解决一下需求而已,当时都是约定好的,怎么现在还来做纠缠。
而且金珂对那些人向来很大方,分开的时候也很体面,他是哪里对不起人家了,至于那人跑上海来追自己?
“我马上要回京城了。”金珂冷漠道,“他就算要来也找不到我,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电话,如果是想要纠缠的话就可以让他滚了。”
随后,金珂也不太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当男同有这么一个好处,就是不担心对方会拿孩子要挟自己。
所以金珂一下子就认定了对方是来胡搅蛮缠的。
金珂倒是也不介意,如果那人到时候上门找自己,闹心的也不过是他爸和季秋白而已。
被这通电话一打搅,金珂彻底失了兴趣。他头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脸上一直挂着血可真够瘆人的。
金珂半夜驱车开往了医院,只留下了屋里痛苦的季秋白。
他也问过晏含,只要自己弄两次等药效过就行了,也不是什么毒药,所以金珂放心地离开了。
金珂离开家之后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吃了顿午饭。
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做饭的阿姨在忙活,楼上静悄悄的,金珂以为家里没有别人了。
头上的伤让阿姨吓了一跳:“小珂,你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这阿姨在他们家做了好多年了,金珂愿意亲近,所以叫得也亲热些。
他不太喜欢自己家里的雇佣工叫自己“少爷”什么的,总感觉那样太过疏离。
金珂闻言抬起了头,轻轻回答道:“没事的,阿姨,就是昨天晚上从床上摔下来了,磕在桌子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