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止仍坐在她身边。 他僵硬得像是雕像,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调动力量,仿佛对抗千斤重担。 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桌布下面她抬起了右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要不然他刚才就站起来直接跑了。 陈染幸灾乐祸地玩着手里的甜品叉。 周临止用眼角的余光看。 那小巧精致的银叉一次又一次戳进精美漂亮的小蛋糕里。戳烂平滑的巧克力层,刺进松软甜蜜的内芯,翻搅绵密的淡奶油,碾碎点缀的车厘子。 糖汁溅在雪白的浮雕甜品盘上,那甜品如他一样,被她分割零碎,粘稠狼藉,一塌糊涂。 她发现了他的目光。 然后,压在他腿上的那条腿开始快乐地摇晃了。 她的脚尖不着地,像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