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谢福禧抬起了头,心中虽然讶异沈临丰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但还是点了点头。
“
沈临丰适时地住嘴,手执着茶盖轻轻拂了拂水面,茶叶在淡绿色的水中浮浮沉沉。
一室寂静。
御池雁声目光深沉,手轻轻点着桌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饶是谢福禧这么糊涂的人也敏感地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氛,他扯了扯御池雁声的袖袍,轻声喊了句:“九爷怎、怎么了。”
御池雁声直视着沈临丰,与方才含着笑的态度不同,他甚至是板起了脸,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沈临丰不否认,点了点头,声音沉闷:“我为花吟蝶道个歉,今日他为福禧兄弟的诊断错了。其实福禧兄弟的脉象并非中暑……”
御池雁声果真脸色变得不佳,他悄悄攥起了拳头,声音带着逼迫与危险:“什么意思?”
“那脉象并非中暑,。”
“……”
一语既出,两人都似是愣怔住了,皆没有回应。
沈临丰再次重复道:“当初花吟蝶为福禧兄弟调制的药丸中,只不过他当时急于求成,才大意忽略了过去。因而——”
“你是说,
谢福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质疑。
“嗯,没错……花吟蝶就算再怎么不着调,诊脉总不会——”
话音未落,御池雁声便大力地一掌拍向桌子,下一刻两人便感觉耳边刮起一阵风,门扉呼啸而开,在御池雁声身影闪出的同时,桌子“哐啷”一声碎成了两半,门外传来花吟蝶的哀嚎声——
“糟糕!”
沈临丰面色大变!
他还是低估了谢福禧在御池雁声心里的重要程度,他原本以为御池雁声就算再怎么失去理智,总能先耐下性子把话听完,可未等他进行劝谏,御池雁声便是早早地朝花吟蝶算账去了!
沈临丰同样闪身出门外,打眼便看见御池雁声一手掐着花吟蝶脖子,将他抵在廊柱之上——
花吟蝶就算是武功稍逊一些,可好歹是江湖中有名号的高手,却不料在发狂的御池雁声面前,会是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他被那只狠厉的手提起按到廊柱上,脖子被狠狠地掐着,脸涨得通红,张大嘴巴不断拍打着御池雁声的手,明显已经失了反抗的力气。
“御池雁声你做什么?!放手!”
沈临丰也失了往常的淡定,一把抓住御池雁声的臂膀,企图让他松开。
可未曾料到一转头,竟对上了御池雁声发红的眼眶!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滥用药引!你当人命是可以肆意轻贱的么!啊!”御池雁声几乎目眦尽裂,他像头发狂的野兽一般毫无分寸,只一句句地逼问着花吟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