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说什么,微微扭着头想躲避他暧昧的动作,他这样,会让她忍不住想起先前在司礼监,他对她做的事。
但是她越抗拒,他就越是过火,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凉从领口轻轻钻入。
她两次披上嫁衣,却都没人告诉过她,关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但是,在萧家的时候,萧家有一位与她相熟的大娘在她要嫁给萧璟棠的前一夜,有特地跑来跟她说了一些关于圆房之事,说得很隐晦,只说一切交给男人便好。
可没人告诉过她,太监也可以这般,冲动。
“爷……”她想开口阻止他,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有些哑,有些娇,有些软,真的不像是平时总是平淡无波的嗓音。
他转过她的脸,看着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样子,远处的火花一闪一闪地映照过来,将她的小脸映得娇媚。
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这张勾魂的小脸低下去,“想说什么,爷听着。”
“妾身想回了。”她尽量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
“爷不爱听。”他笑,俯首封住她的唇。
风挽裳瞠目,似乎,她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一个可以吻她的理由。
他拥着她轻轻一转,将她压在了假山上,轻轻地,耐心地等她适应他的吻,等她回想起先前如何地回应他后,才展开狂风暴雨地掠夺。
这个吻,好像有太多的东西在里面,风挽裳领会不出来,只知道,好像,在寻求一种安定。
“五十年……”狂风暴雨后,他贴着她的唇,低语。
“嗯?”她缓缓睁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再说什么。
什么十九,什么五十年,她不懂。
顾玦看着她迷离的水眸,瞧着她被自己吻得越发诱人的小嘴,凤眸一暗,俯首再次吻上去,却被她轻轻别开脸。
她知道,不该拒绝,不能拒绝,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爷,妾身冷,可否回去了。”她柔声请求。
沉下的脸色缓了些,放开她,将她拉出假山,借着外边的光,替她拉拢衣裳和斗篷。
他的手,摸上她的,发觉是一片暖,他直接握在掌心里取暖,“你是不是说反了?”
风挽裳,默……
相比他冰凉的手,她的手的确热乎乎的。
那是因为她喝了八年的鹿血,鹿血本就是补血养气的,身子即便是冬日里,自然也是热乎乎的,不至于手脚冰凉。
而他呢?莫非净身了后,连气血也虚弱了?
本想抽手的她,悄悄地反握住,就是单纯地想给他暖手。
却不知,在那只小手轻轻反握的时候,男子一双凤眸如外边的铁花璀璨,深深盯着她,胸腔里的某个东西在疯了的跳动。
下一刻,他用力反握回来,将那只柔嫩的小手紧紧抓牢在掌心里,名为取暖,实则,取心。
他紧牵着她的手走出假山,窝在外边的小雪球溜溜地走过来,求抱,只是,这一次,它的主人有美人在手,似乎不再需要它了。
跟上来的万千绝抱起小雪球,隔着一定的距离默默跟在身后走,皎月亦然。
两人并肩而行,手被如此坚定的牵着,风挽裳告诉自己,只是取暖而已。
只是,为何那颗以为麻木了的心好似在失常的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