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先生,这倒要看看了。”
“啊!见鬼;这正是一个小时来我对您说的,那就让我们看吧。”
“先生,我在这个地段有点特别重要的事。您事先得到通知啦。现在,您如果绝对需蓦的话,我很愿意用剑奉陪,不过我不走开。”
“先生,”白翎饰把剑嗖地挥了一下,像一个做好防御架式的人那样两脚并拢,“我叫亨利·德·布夏日伯爵,我是德·儒瓦约兹公爵先生的弟弟。我再问一遍,您愿不愿意给我让开路,愿不愿意走开?”
“先生,”红翎饰回答,“我叫埃尔诺通·德”卡曼日子爵,您丝毫不妨碍我,您待在这儿对我没有什么不好。”
德·布夏日考虑了一下,把剑插进剑鞘。
。“请原谅我,先生,”他说,“我爱上一个人,多半发了疯。”
“我也是,我也爱上一个人,”埃尔诺通回答,“不过我相信我决没有为这件事发疯。”
亨利的脸变得灰白。
“您爱上一个人?”
“是的,先生。”
“您承认了?”
“从什么时候起这也算犯罪尹
“是在这条街上爱上的?”
“就目前来说,是的。”
“以老天的名义,先生,告诉我您爱上了谁?“
“啊!德·布夏日先生,您没有考虑您问的是什么:您明明知道一个绅士不能泄露他和别人共有的秘密。”
“这倒是真的,请原谅,德·卡曼日先生,不过,说老实话,天底下再没有像我这样不幸的人了。”
年轻人这几句话里包含着如此真实的痛苦和如此动人的绝望,深深地打动了埃尔诺通。
“啊,我的天主!我懂了,”他说,“您担心我们两个人是情敌。”
“我是担心这个。’
“嗯!”埃尔诺通说,“好吧,先生,我要坦率直说了。”
儒瓦约兹脸色苍白,用手摸着前额。
“我,”埃尔诺通继续说,“我有一个约会。”
“您有一个约会?”
“是的,正正式式的。”
“在这条街上?”
“在这条街上。”
“有封信?”
“有,而且信里的字迹十分秀丽。,
“女人写的?”
“不,男人写的。”
“男人写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我说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一个女人有约会,信却是一个男人的笔迹,十分秀丽,一点也不神秘,不过很风雅。看来,人家有个秘书。”
“啊!”亨利低声说,“快说下去,先生,以老天的名义,快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