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院门,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存了薛镜宁甜软的香气。
他无端想起刚刚酒气上脑侵入她唇舌的滋味,想到身体发热,情不能抑。
曾几何时,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侵占她的甘甜,每当那时候,她就会羞涩地红了脸颊,轻颤着闭上眼睛,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却鼓足勇气微张着檀口,笨拙地迎合。
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翌日,陆谨沉酒醒,才想起昨日犯了浑。
说是喝醉了才会如此也不全是,其实他清楚地明白自己那时是清醒的,只是借着酒劲,做了自己白天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但到底是错了,他该去道歉。
借着这个由头,他又跑去了折柳院。
实在不能不见,他太想她了。
以前和表妹结束,就是这么结束了,心里除了不甘,好像也不是特别怀念。而薛镜宁不一样,她真的可以让他想到疯狂。
上次的事之后,他强迫自己暂时不要来遭她烦,于是除了正事之外便与朋友借酒浇愁,可惜这法子也没让他坚持太久,十天不到他就撑不住了,喝醉之后便半夜翻墙入室,宣泄他的思念。
所谓的时间能让人淡忘都是假话。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真的会想到连骨头都痒痛难耐。
说他不要脸他也认了,于是就这么又敲上了折柳院的门。
是雪扇开的门。
她本来以为是薛镜宁忘带什么东西,见是陆谨沉后,脸上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解释道:&ldo;小姐不在。今天天气好,小姐上街购置夏天需要之物,让奴婢留在家里整理庭院,晾晒收好厚重的被褥。&rdo;
&ldo;没事,不在我就进去等。&rdo;陆谨沉道。
他是很想上街去找薛镜宁的,可是既怕找不到她,又怕在街上两人万一拉扯起来,她一定会对他生气,所以想着还是守株待兔为好。
雪扇却没有让门的意思,她知道小姐不想再见小侯爷,所以肯定不希望自己回家的时候,这人已赖在院子里头。
于是,她依旧扶着门边:&ldo;小侯爷还是改天再来吧。&rdo;
陆谨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为难她一个小姑娘,毕竟在薛镜宁孤苦无依的时候,只有她陪着她,他该谢她才是。
便笑道:&ldo;好,那就不进门等。你去忙你的吧,我改天再来。&rdo;
听他这么说,雪扇也就安心了,看着他转头离开,便连忙悄悄把门关了。
陆谨沉却只是做了个样子,他没有走,只是从在里面等换成了在外面等。
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时辰,等到薛镜宁回来时,他站立的地方的泥土都已下陷了好几分。
他竟是丝毫未动地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