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欧阳国青身边坐着的两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便是另外俩儿子了,坐在欧阳明边上的一男一女,看上去也是五官精致,帅气貌美。
“精神这么差?是不是老席那边给你压力太大了?”
钟岳笑了笑,“还好,昨晚可能没睡好吧。这几位是……”
“欧阳国雄。”
“欧阳**。”
“我叫欧阳凯,是欧阳明的哥哥。”
“欧阳依澜,是他的姐姐。”
坐在欧阳开山边上的老夫人微笑着,“开山啊,我认得他,他不是去年我们在欧洲留学时候的那个泰晤士河边上的……那个……”
欧阳开山有些歉意地朝钟岳笑笑。
“您说得对,去年我是在泰晤士河边上见过您。”看来夏老夫人病得真是不轻,钟岳只能尽力配合她的表演了。
“人齐了,开饭吧。”
这种家庭聚餐,说实在的,钟岳吃得着实有些尴尬。总感觉自己和欧阳一家人不在同一频率上,也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客人而已。
刘阿姨的手艺自然没得说,富人的餐桌上,也不是顿顿山珍海味,相反,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菜色,充其量多了点什么松茸菌菇、海参什么的“配料”……
欧阳开山笑道:“这样一大家子过来吃饭,一年才一两回,钟岳,今天是托了你的福。”
“爸,怎么能这么说。你要是愿意,我每天带着孩儿他妈过来,到这里来顿顿蹭吃蹭喝。”
欧阳开山连连罢手,“你过来吃,我还没过来几趟呢。”
“开山,我累了。”一旁的夏老太托着脑袋。
刘姨过来,说道:“太太,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啊,你不是那个伦敦的房东太太吗?这个月房租我不是才交过吗?你不会又要提前收下个月房租了吧?”
刘姨苦笑道:“太太,不收您房租。”
“哦……那就好,那就好……”
欧阳开山嘴角的笑意有点淡了,坐在位置上沉默着。
“妈现在的记性越来越倒退了,刚才饭桌上,都认不出我们来了。”
“国雄,带着孩子们先回吧。国青,你留下。”
“诶,好。爸,那我们先走了。”
“岳哥,明天见。”
“钟岳,再见。”
钟岳起身,和欧阳国雄还有**握了握手,简单地道别。同岁的几个人之中,也就欧阳明热情些,其余两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过也正常,太热情,反而让钟岳觉得不舒服。
“小岳啊,一点漆的工业化生产,已经在初步制定了。”
“是吗?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国青如今负责的,便是这块文化产业的开发,便说道:“你这个墨方,用料达到近千种,财会那边计算了下造价,生产成本有点大,而且很多原料很难搞到,渠道少,是不是去掉些?”
“我不清楚去掉后会对墨的质量影响多大,不过最好是能够原汁原味地保留墨方的配比,别因为成本的问题,去舍本逐末。”
欧阳开山点了点头,“小岳说得对。一点漆是我们进军文化行业的领头羊,宁可多花点成本,也要啃下这块硬骨头。”
钟岳说完这话,觉得欧阳开山不愧是经验老道,转念一想,一点漆的利润都是他自己的,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岳啊,你手头上纯手工的墨锭还有多少?”
“不少呢,家里那边还存着几十斤,封存着。”
欧阳开山有些惊讶,几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