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没说话,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枪套的牛皮扣。
皮手套与皮革摩擦的沙沙声,混着身后五名刑警踩雪的咯吱声,惊飞了屋顶的麻雀。
碎雪从瓦缝簌簌落下,在众人肩头绽开细小的白花。
墙根歪斜的“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标语,被积雪埋了半截。
红漆剥落处,露出底下十年前的旧口号:
——“抓革命,促生产”。
“破门!”
祁川突然低喝,蓄势的右腿如弹簧般蹬出。
铁门轰然洞开的瞬间,门缝冻结的冰碴炸裂四溅!
一片冰棱擦过周鹏耳尖,在面颊划出血线。
·
昏黄的屋内;
煤炉上的铝锅咕嘟翻滚;
蒸腾的白雾后,蹲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
菜刀寒光劈面而来的刹那,祁川瞳孔骤缩!
刀刃破空的尖啸声中,祁川拧腰侧身。
左手擒腕、反扣,一气呵成!
军大衣袖口上翻的瞬间,祁川猛然僵住;
男人的脸跟孙跃平没有任何相似处···
可两人是孪生兄弟!
很快,祁川便得出了结论!
·
“他不是孙跃民!”
祁川暴喝未落,穿军大衣的男人,突然扬手撒出石灰粉。
灼白的粉末,在炉火映照下如鬼火纷飞。
周鹏飞身扑来的黑影,撞得祁川踉跄后退。
菜刀贴着周鹏左臂划过,棉袄撕裂声混着皮肉绽开的闷响;
鲜血喷溅在结冰的地面上,绽开一串猩红的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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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
祁川抹开糊眼的石灰,瞥见军大衣下摆扫落窗台积雪的残影。
他抄起煤炉边的火钳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