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大方地表示没关系,自已只是开个玩笑。
这才是槿安公子的风度。
可是他现在连嘴角都牵扯不动。
叶槿安发现自已越来越在乎这个人了。
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越知道他的好,越不想放手。
于是患得患失,甚至变得不像曾经那潇洒自如的自已。
虞樾看叶槿安神色怔怔,脸色也不太好看,想了想,下床单膝跪地道:“公子睡吧,属下去外间守夜。”
他披上大氅出去了。
外间也铺着地毯,又有暖炉,很舒适,并不冷,又很宽敞。
虞樾怕叶槿安晚上偷偷碰他的银环,这才躲出来守夜,而且因为拒绝了他,看叶槿安并不高兴,他也不想继续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任压抑的气氛蔓延。
他披着大氅,把罗汉榻上的小桌移到一旁,自已倚着靠枕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而第一次独守空房的叶槿安更懵了。
一次的任性换来了老婆的离去。
他摸着旁边还留有余温的被褥,突然感觉周遭空荡荡的,冷得很。
心头漫上迟来的悔意。
一个银环而已,上官染都回国了,还能来跟自已抢人不成?
他不该质问虞樾,不该怀疑虞樾,不该占有欲那么强地想要干涉虞樾的生活。
是他不对。
……
所以,有人恃宠生娇怎么办?
答:冷一冷就好了。
……
虞樾还不知道自已无意中掌握了训狗狗的诀窍,他只是忽然觉得很热。
身上像压了什么东西。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蒙蒙亮。
自已躺在罗汉榻上睡着了,而身上……
多了一个把自已抱得死紧的人。
叶槿安抱着他的腰,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安睡,眼下突兀多出了一片青黑。
他稍微动了动,叶槿安便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