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昨个儿指派了云嬷嬷来教女儿打理府中事务,云嬷嬷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宁莘姑姑学习过的,手段麻利,办事牢靠!”
“正好请云嬷嬷一同清点那嫁妆。”
虞殊兰一脸单纯无辜,只想帮忙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领情。
可虞觉民听了这话却“噗嗤”一声,将方才还未尝咽下喉的茶水喷了出来。
“虞尚书,这是怎么了?”
裴寂那带幸灾乐祸的腔调中,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不过他没想到,母妃竟将心腹云嬷嬷都指派给了她,不知道王妃在母妃面前,王妃又会伪装成什么样。
他心中泛起玩味。
徐妍连忙上前替虞觉民擦拭。
虞觉民心中暗道不对。
宁莘是太皇太后的左膀右臂,云嬷嬷又与她相熟,说是半个宫中的人也不为过。
这事,怎么能叫宫中人插手?
虞殊兰的嫁妆,他和徐妍早就换成了半箱石头,上面覆盖着被褥!
新妇嫁妆都是从母亲那里出,可徐妍同他一样是从寒门出身,哪能给虞殊兰添妆?
那些皇室的聘礼,是要挑一半并入其中的。
可,虞殊兰没有什么眼界见识,他们已经将并入的那一半也换成了石头。。。。。。
若叫那云嬷嬷发现他们昧下了皇室的东西,那他可就兜不了吃着走了。
且不说折现这一环节,单是一开始的清点,他们都蒙混不过去。
万一再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全府上下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敢劳烦镇南王妃身旁的嬷嬷。”
虞觉民一口回绝。
“父亲这就与女儿见外了!”
虞殊兰伤心微怒的,又情真意切地说:“若无母亲恩德,女儿怎能有今日的造化,岂能做那不孝之人?”
“替母亲分忧,称不上劳累!”
“况且,云嬷嬷正愁现下没有例子教女儿。”
虞殊兰步步紧逼,虞尚书听着这话,似是连虞殊兰也要参与进来。
他狐疑起来,虞殊兰究竟是真的这么好心,还是说对他们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