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意下如何?如此也能叫妹妹和殿下早日拿到这嫁妆,不是吗?”
虞殊兰侧身看向一旁的裴成钧,这人刚被罚了一年俸禄,以他前世的挥霍习性,由奢入简难,如今如何不为钱财焦急?
“孤也觉得可行,若是人手不够,孤再叫母后派些人来。”
裴成钧出言肯定,左右也算是敲定了嫁妆归属,料虞殊兰也翻不出个浪来。
虞觉民更慌张了起来,怎么连皇后的人也要掺和进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明明昨日想时可是万无一失。。。。。。
徐妍瞧见老爷一言不发,细细想着,忽然也意识到其中曲折!
完了,这下该怎么收手了,那换掉的聘礼,可都被她和老爷变卖了,就是找,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放回去呀!
“父亲?您怎么不说话?可是方才被呛得狠了?”
虞殊兰见他如今进退两难的样子,强压喜悦之意,体贴关心起来。
要不怎么说她身上流着虞觉民的血脉呢?
这折现的法子,可不光父亲想到了,她打从一开始就也是这个想法。
得到婆母信任,不仅是为了将来的权柄。
但凡是得了许可的儿媳,婆母都要先派出手下的管家嬷嬷来教导儿媳,她就是要让身边有这能代表皇室的人。
有这样的人名正言顺参与进来,她再顺势提出折现一招,姨娘和父亲怕被皇室发现他们二人扣下那聘礼,定是不敢再动那东西了。
没想到,还不等她开口,父亲就迫不及待自掘坟墓了。
而裴成钧又不懂女子婚嫁那一套,自是不知道聘礼也在嫁妆中。
不会发觉虞尚书的贪婪,只以为齐王府中她的嫁妆是因为庶出身份,受了姨娘苛待所致。
若是父亲此刻再提出直接对调嫁妆,那岂不是和方才自己所说的“南辕北辙”“劳时费力”自相矛盾吗?
急功近利的裴成钧听过折现的法子后,又怎会再舍近求远?
此事本就是一团缠着的丝线,解是解不开的,就在她那里放着才好。
这盘棋,她从花轿中醒来那一刻便开始执子了。
“容妾身说句话,这法子不太好。”
徐妍见就连齐王殿也同意了,正愁没有人驳了虞殊兰的话,可一向安静的程韫竟然在此刻开口否定。
徐妍有些得意,程韫和她极为不对付,还曾悄悄给过虞殊兰好。
如今不给虞殊兰面子,反倒给了她和老爷拒绝的话引子。
许是程韫这贱人想明白了,与其留着那假清高,不如老老实实地跪在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