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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古秘（第2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裂痕蔓延的余威才算消失，到这道裂痕再也弥合不了，化成了一条汹涌的河。大河在出现的时候，洪水将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群淹没了大半，哀鸿遍野。

“这是你亲眼所见？”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老汉的讲述真的比任何民间野史都要让人咋舌，我不是不信，是无法相信，插嘴问道：“你亲眼看见的？”

“千真万确，已经这个时候了，老汉怎么敢说谎。”老汉害怕我不信，捂着胸口发誓。

“这条大河崩裂出现的时候，你看到有人吗？”我总感觉，这个世间的事，既然出现了，就一定有它出现的原因，大地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崩裂出一条宽广渊源的河流。

“没看到，大河崩裂之时，简直要把什么都给淹下去，怎么会有人？”老汉想了想，又自顾自的轻轻摇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老汉当时瞧的不清楚，不敢随意乱说。”

老汉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道行，而且躲在山上，看的不是那么真切，只是在电闪雷鸣之中，他曾经模模糊糊的看见，在那条横亘大地的裂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然而没等看清楚，四方的洪水就流到裂痕里，把所有一切都淹没在了水中。

我心里一动，随即又感觉说不出的惋惜。老汉机缘造化，活了那么久，如今再想找到目睹过那一幕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他都没看清楚，隐藏在大河下的秘密，已经无从得知。

“这条大河，跟那只手有半个大子儿的关系？”

“莫急……”老汉很害怕触怒我，赶忙解释道：“是你让老汉从头说起，老汉怕你听不明白……”

在这条大河出现之后，洪水就接连不断的肆虐四方。那时候，天下共分九州，统治海内的，是上古的舜帝，舜帝派鲧来治理洪水，久治不下，鲧因此身死，后来，鲧的儿子禹接替父亲的职责，用了十三年的时间，终于平定了洪患，四海升平。因为治水的不世之功，舜帝在年老时把帝位禅让给了禹。

这是一段流传已久的传说，老汉不讲，我也知道。

“后来呢？你快讲。”我一直捏着小花蛇的七寸，不敢松手，又不敢掐的太紧，害怕把小花蛇弄死之后，老汉会和我拼命，这个地方离阴山峡太紧，总是让人感觉心里不踏实，所以我只想着尽快把事情搞清楚，迅速离开。

从大河出现，到禹王平定水患，九州百姓安居乐业，一晃几十年过去，当时的老汉已经到了垂死之时。几十年时间，不长也不短，无论是沿岸的人，还是各种各样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渐渐的适应了这条大河。老汉快要死了，却心有不甘，他曾经听一只黄鼠狼说过，蛇是龙的化身，所以在临死之前，老汉就想到大河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化蛇为蛟，再续寿元。

当老汉用尽最后一点余力，爬到大河河岸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那老头儿岁数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老汉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在河滩上矗立了许久许久，望着滚滚东流的河水，不知所思。之后，白胡子老头儿突然就在河边拔剑自刎。

老头儿身死的一瞬间，整条大河仿佛都在哀鸣，河水翻滚，数不清的游鱼聚集在河滩的浅水处，争相跃出水面。河水汹涌不停，巨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涌向河岸，把白胡子老头儿的尸身，卷入了河中。

老汉只觉得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可能不是一般的人，等到白胡子老头儿自刎之后的尸体卷入水中之后，大河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在老头儿自刎的地方，只留下一滩血迹。

“老汉知道这个老头儿不是凡俗人物，那滩血迹，是他自刎时流下的……”

当时，老汉快要死了，遇见任何能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放过，他慢慢的爬到血迹旁边，把这点残留的鲜血，全部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