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璘温和地看着她,眼里有种类似慈爱的情愫,“好孩子,你叫的太见外了。”
“以后叫我老师吧。”
“老师?”
沈锦程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一直以来,顾璘虽然罩着她但对她并没那么亲切,她客套地让人挑不出错。
“阁老,这似乎弄错了辈分。我叫您师祖都行。”
顾璘的语气不容置疑,
“安仁太没出息了。”
“你还是跟着我吧。”
“她只会教两句之乎者也,你学了也没出息。”
在顾璘眼中,以政治价值来看,沈锦程似乎已经成为了一颗废棋。但是,从个人感情而言,从此刻她才真正将沈锦程纳入了自己的羽翼谋划。
皇上厌弃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文官系统接纳她,她照样能飞黄腾达。
见顾璘笑的和蔼,沈锦程惊讶之余又有些兴奋,她从善如流地点头。
果然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见过老师。”
沈锦程对着顾璘跪下磕头,她将顾璘书案上喝了一半的茶水端走又重新奉上。
顾璘看着过分殷勤的沈锦程有些无奈,这不是她理想中的士大夫。
安仁给她敬茶的那一拜,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天,走了多少程序之后才跪的。
顾璘嘴角有些抽搐地接过刚才喝了一半的茶水,
算了算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真性情。
也怪可爱的。
礼成之后,两人相对而坐。
顾璘看着她柔弱的身子骨有些怜惜,再想到她一穷二白的家世,开口道:“我在鲤鱼胡同还有间宅子。”
“你收拾了过去住吧。管家佣人都是齐全的。”
沈锦程连连道谢,有种抱上大腿的不真实感。她不是没有钱,但是缺少来路正的钱。
在古代也有“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罪”,她根本不敢用积分兑换太多银两。
顾璘看着她,脑袋里已经想出了给她的一百零八种规划,她挑出一个现阶段用的上的。
“锦程,你还没有正夫,若是老朽帮你做媒能说一家好的。不知你可有意?”
沈锦程有些惊讶,顾璘帮她说媒自然是求之不得。
“全听老师安排。”
“陈芳值家的男儿不错,我去帮你问问。”
沈锦程知道陈芳值其人是兵部尚书……这也是破天的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