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惊瞧着时傹的神色,默默抬手摸了摸鼻尖。
这信的内容,他那表妹也没说不让看,他自然得打开看看。
谁知看完竟然那么难受。
天晓得他多想要一双没有看过那信的眼睛。
简直难以想象前些年他那说一不二的表妹在时府是如何做戏的。
可怕,很是可怕。
营帐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一人盯着自己脚尖不想开口,一人盯着信件几乎要把信上的字盯烂了。
过了不知多久,蒋凡惊站得脚都麻了,终是忍不住开口。
“不知都督。。。。。。”
放不放人,总得给句话。
若是不放他也得安排救人了。
总不能就这么浪费时间。
时傹把目光从信件上挪到蒋凡惊身上,双手仔细地折起了信纸。
“倪姷在关北军中干什么?”
这话倒是让蒋凡惊又愣了一下,随即思忖了一阵才道:“都督,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不过您可亲自写信问倪姷,至于她说不说,也得看她自己。”
时傹神色淡漠地看着他,语调带笑,“你们不会以为,就这么一封似是而非的信就能让我放人吧?
倪姷不会以为骗了我这么久,还能跟我谈旧情吧?
她会如此天真吗?”
蒋凡惊微微颔首,“都督,这信是倪姷亲手写的,您应当知晓。
至于她为什么写了这么几句。。。。话,我却不是很明白。
有些事,有些情谊,也只有你们二人才明白。”
时傹被这话堵住了,胸口被一股气堵着。
熟悉的感觉。
瞧着时傹半晌不言语,蒋凡惊试探着开口。
“都督与比表妹之间怎么说想必也是与旁人不同的。
若不然当初知晓表妹‘死讯’都督也不会那么辛苦的追查,更是亲自到蒋府探望,甚至还到了墓地。。。。。”
说着说着蒋凡惊又闭了嘴。
他看见时傹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