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一层层推远了,而之前那些一小片一小片笔直的桦树林还是散布在村子附近,有的叶子已经变得金黄,坡子上的衰草像平原上七八月份的麦浪,随着风一波又一波地翻滚着。 原来驻地的三处院子如今只剩了1号院还在,另外两处多年前就已经被推平,让那个不大的老院子看起来显得特别孤零零。 九几年那会儿这处院子不算简陋,毕竟里外都是红砖砌成,但隔着这么年的风霜雪雨,红砖早已变得发白,被风化墙砖边缘都剥落得成了圆角,夏日里从砖缝间生长出来的细草这时黄了大半,在不疾不徐的秋风里摇摆着,张望着…… 沈魏风缓缓把车开到1号院前,从车里找出钥匙,下了车走过去,却没有着急开门,而是仔细地重新打量着这座旧院,一点点,一处处,仿佛要把那墙和门上的每一个痕迹都印在心中,把那些二十年来的无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