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小子有所不知,那清潭有一则秘法,名为‘伴契’,种在两婴丹田,一为主子,一为伴子,主子若死了,伴子会爆体而亡。那丫头,就是李剑鸣的伴子,她只得保护主子,侍奉左右。”
“如此说来倒也神奇,只是这种‘伴契’没有距离的限制吗?那些个势力,将那丫头带离远远的,任凭李剑鸣生死,那丫头还能隔着千里而暴亡吗?”
“据说伴子若是与主子相隔遥远,体内的伴契也会引爆。”
“竟如此?”姚慎转头一想,“有没有办法让李剑鸣——”
“若如你有如此伴子,你愿解开它吗?”
“在下不愿。”
“王爷虽放养李剑鸣,却不会让李剑鸣真的出事,有眼睛盯着哩,于是那些势力若是打着主意逼李剑鸣解契,也是做不到。”
演武台上。
李剑鸣与石奎互相拱手。
“开始!”
石奎率先发难,执一钢枪突来,李剑鸣持剑相抗。
锵!
李剑鸣一剑拨开枪头,旋步一个转身贴入石奎怀中,换手持剑,右拳奔向石奎胸口,却让石奎反应过来,一掌握住李剑鸣的拳。
“呵呵,李剑鸣,你们清潭的功夫,不过如此!”石奎捏住李剑鸣的手蛮力一转,李剑鸣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旋力,想到此力若是不卸掉,右臂便要废在这里。
李剑鸣脚尖发力,左起腾飞三尺,卸下一部分力道,左手持剑直刺石奎咽喉,那石奎冷然一笑,一枪横扫。
锵!
李剑鸣手臂发麻,仍是握主剑没有松开,右手发巧力挣脱石奎,却一时重心不稳。
“输了。”屠人千一口酒下肚,瞥了一眼姚慎,见姚慎正看得起兴,心道果然是一介凡夫,寻常武夫看到此幕都知晓结果了。
李剑鸣斜落到地面,石奎欺身,看准李剑鸣将栽倒,对准李剑鸣身下一掌,便是要在李剑鸣下坠过程中取李剑鸣胸口,管教李剑鸣重伤!就在此时,变故横生,李剑鸣突地匆忙踩出三两下怪异步法,身影飘忽,一息间,先是贴着石奎一拳避开,而后又是稳住了步子。
“云雀摇?”
屠人千吃了一惊。
“有何说法,屠老将军?”姚慎饶有兴致,目光却盯着台上,只见李剑鸣已然开始施展那一套特别的身法,不再和石奎贴身,也不离石奎过于远,而是借助灵活的步法和石奎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周旋,于是李剑鸣耍剑耍得颇为自如了起来,反观石奎的枪由于双方距离不够长的原因,施展得有些艰难。
二十合倏忽而逝。
“慎小子有所不知,此步法名唤‘云雀摇’,是清潭一套独到的身法武学,施展时如树枝间的雀儿,灵活自如。”
“原来如此。”
演武台周遭,褚蛮为首的一众少年看到此幕,面色略阴沉。
“石奎!你在做什么!”
“石奎换武器!”
石奎闻言,在一声枪剑相接间,借力后撤,奔向武器架。
李剑鸣与石奎相持二十回合,已然精疲力竭,原想寻一个好时机来速战速决,不想石奎要取换武器。李剑鸣意识到不好,但同时也觉得是一个机会,便催动步法而去,灵活地游身贴上,一剑刺向石奎。
就在此时,李剑鸣的脚踝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猝不及防之下,李剑鸣没能稳住步子栽倒在地,等他翻身要起时,一柄闪着寒光的砍刀已然横在他的面前。李剑鸣的目光凛然,余光里,他注意到一枚不起眼的石子,静静地躺在干净的演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