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某私人医院。
明亮宽敞的VIP病房内,雍容美丽的妇人坐在窗边闲适地插花。
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绸缎的光泽,极其漂亮的眼睛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湛蓝。
她的五官精致立体,肌肤瓷白胜雪,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是位典型的西方美人。
“夫人,新病房收拾好了,您什么时候搬过去?”
女看护在一旁用英文恭敬地问。
“Eirik的飞机什么时候落地?”
Freya问。
“大约上午十点。”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紫色鸢尾,“那估摸着他们下午就该过来了,现在就搬!”
“好的,夫人。”
在一众看护的协助下,Freya迅速从豪华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
把身上的爱马仕披肩也脱了,穿着朴素的病号服。
“夫人,您的戒指……”
看护指了指她无名指上的10克拉鸽子蛋。
“哦。”
Freya赶紧摘下来递给她,叮嘱道:“保管好了,这可是我老公的求婚礼物。”
“放心吧,夫人。”
*
下午两点。
棠芝跟着男人一起来到医院。
心里有些局促。
虽说是探望病人,但这不也相当于见家长了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宝宝,我母亲很好相处的,不用紧张。”
男人抚了抚她草莓棉花糖般的柔粉发丝。
棠芝扯了扯嘴角,“我、我不紧张。”
问题的关键是,她干嘛要和他母亲相处???
他们又没谈婚论嫁!
可来都来了……
裴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上发来的新病房号,拉起少女的小手,“宝宝,那边。”
棠芝边走边四处张望。
这里应该是普通病房区,设施简单明了,不过都是单人病房,大概是因为国外人少。
男人带着她走到702病房,敲门进入,“Hallo,mor。”(你好,妈妈。)
“Hallo,s?nn!”(你好,儿子!)
病床上的妇人热情回应。
男人走过去抱了抱她,用挪国语和她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