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芝捧着鲜花站在一旁看他们母慈子孝。
她默默打量。
男人的英俊容貌显然是遗传了这位美丽的母亲。
虽然她脸上缺了点气血,但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在更容易衰老的西方人里算是保养得非常好了。
两人打完招呼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儿。
“你就是芝芝吧,很高兴见到你!”
妇人切换成普通话,亲切地向她伸出手。
“阿姨,我也很高兴见到您。”
棠芝轻轻握上去。
她的手细腻柔滑,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劳作过,完全是一双贵妇手。
也许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家人舍不得让她干活?
棠芝在心中猜测着。
“这是给我买的鲜花吗?”
妇人惊喜地问。
“是的,”棠芝笑着回答,“有花瓶吗?我给您插上。”
Freya叹气,“唉!我哪配拥有花瓶这么奢侈的物品啊?我们家的钱都用来给我交医药费了,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骨,我可真该死!”
说着,她像模像样地挤出两行热泪。
“!!!”
棠芝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呆若木鸡。
怎、怎么说哭就哭了?
花瓶是什么很奢侈的东西吗??
难道是她太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
她无助地看向男人。
裴述抽了张纸巾坐到他妈身旁,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用挪国语提醒:“妈,戏过了,吓到人家了。”
Freya抽抽搭搭地用挪国语回答:“啊?那我收敛点。”
棠芝以为男人正在安慰自己的母亲,不敢插嘴。
Freya连忙收住眼泪,对少女露出温婉的笑容,“抱歉芝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的阿姨,是我疏忽了,应该给您带个花瓶过来。”
棠芝惭愧道。
“不怪你,这紫色鸢尾是我最喜欢的花,你有心了!”
妇人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
男人接过鲜花,“放着就行。”
然后给她搬来凳子,“坐下来陪我妈聊聊天吧,我去找主治医生了解点情况。”
“哦,好。”
棠芝听话地坐下,表情是少有的含蓄和乖巧。
Freya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眉眼精致得像画一样,模样又娇又媚,越看越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