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抑眼儿一瞪,说什么,我哥让她放挺了?这开国际玩笑啊,以我哥那身手,别说一个何欢,就是三个,也毫无压力啊!
那个说是啊,这要是没穿警服,三个都白搭,可谁叫他穿着警服呢,得注意影响不是,所以一个都干不过。
旁边儿徐子烨听完一嘬牙花子:嘿,这让她得了架子还行?当街打警察,派人逮儿她啊,关她个三五十年!那啥小黑你得问问你哥,找着了没,找不着咱带人抓她去!
那位看看徐子烨,说你拉倒吧!小黑侄子还是人何欢给救下的呢,还带人抓她?你寻思大黑跟你似的三青子,再说了,就算大黑有那个想法,他媳妇儿也不一定乐意啊!是吧,岑夏从小就好心眼儿,能让大黑胡来啊!
隋抑心说倒是,我嫂子这人厚道,不是非,准得拦着我哥。呵,敢情我们哥俩儿这挨了揍都得哑巴吃黄连……
再说何欢她俩,一回去小六子就紧锁眉头,说欢姐,这碴儿老点儿,您一高兴把流氓条子都揍一顿,倒是痛快了,可人家找咱寻仇怎么办啊,咱横竖就俩,这玩意来上一二十口子,修理咱不跟玩儿似的!
何欢也觉得这事儿上自己实在二缺,心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又连带骂隋抑倒霉祸水,不禁烦的慌。最后想了想看着六子说:“得,反正都这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见招拆招,走一步是一步吧!你也别想了,我还真不信咱姐弟俩儿能死在这儿。我出去走走,你看家。”
说完,也不待六子回答就径直出门去了。
溜达着,何欢也是郁闷,刚才一番话是说给六子宽心的,你说她要真一点儿不在乎那是假的,心说我还寻思着过两天去会会许鸿声呢,可现在在他地面儿上把他的人打了,这玩意儿可老不赛玩儿的。
正想着,忽闻到一股子香气,一望发现,前边儿不远有家卖烧鸡的,何欢就觉得有点儿饿,抿抿嘴过去了。老板给切了点儿一品尝,呵,味儿还真绝。她一高兴,说老板,给我来两只!
老板给包好了,何欢拎着就走,打眼儿一看对过是全聚德,想到烤鸭也是北京一绝,也弄只回去尝尝吧。又去要了一直只鸭,人家给剁吧好了,转身走何欢觉出不对劲了。斜后方,也就距离那么三五十步远,有几个小子正往这里张望。她一琢磨得嘞,寻仇的来了。装作不经意地往那方向一扫,发现对方得有五六个人。何欢不禁瘮得慌,心说这要命啊,要是单挑的话,一个老爷们儿倒也不在话下,可瞅着这情况,得是我一个单挑他们一群啊!这我就算超常发挥也就能放倒仨,这玩意儿六个,压力大点儿。又一想,要不我跑,咱十来岁就练长跑,他们也不一定追的上。转念又道不行,他们现在只缀着我不动手,因为存着忌惮。我这一跑,他们就知道我害怕了,那就彻底玩儿完。
想到这里何欢顿时放松下来,从路边商店买了两瓶啤酒,坐马路牙子上就连吃带喝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饿,风卷残云一般,不大会儿功夫,两只烧鸡就光剩下骨头架子了,那只烤鸭也啃了多半。吃饱了喝足了,草草地收拾一下残余,又拿几张薄饼擦下手,站起身来丢掉垃圾走了。
她一边消食儿一边想闹不好过会儿就得打起来,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就算带着刀子棍子他们也不敢下死手,我的危险系数也就能降低点儿。
那几个小子仍旧不远不近地缀着她,有人就问:那娘们儿饭都吃完了,咱还不动手啊!
为首的那个一砸吧嘴,说不行,得再看看。
另一个说还有什么好看的啊,瞅着这娘们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过去揍她个半死给咱兄弟报了仇跑就是!
为首的一瞪眼,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一个人干的掉两只烧鸡一只烤鸭啊?你们谁行?还喝了两瓶酒,这饭量的,你琢磨她那力气小得了吗?再有,她当街把条子都打得鼻青脸肿的,你想这得多愣个人才干出?不摸清楚了,咱就呼啦超过去,你知道是咱弄她个半死还是她送咱回老家啊?
几个小子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便不再说话。
何欢边走边看,忽然就从人群里瞧见个人,霎时间喜上眉梢。
正前方向,便见徐子烨搂着一又勾勾又丢丢的小嫩模慢悠悠地走。
何欢心说老天爷可真是疼和人儿啊,想吃冰下雹子!好小子,这就叫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得!奶奶给你找点儿乐子吧,没有你那不叫一出戏啊!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徐子烨也瞅见了她,嘴咧得跟八万似的,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儿:“哟喂,爷当是谁呢,这不小黑的那口子嘛!”
何欢翻个白眼儿:“嘿,乖孙子,你还没忘记奶奶哈!这儿人多,赶紧来磕一个,奶奶高兴了给你钱买糖吃。”
这把徐子烨气得,鼻子都歪了,瞪着眼凶道:“你个小娘们儿找死是吧!”
何欢乐吧哧儿地看看他笑:“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你以为在北京就没人敢揍你?你小子今儿个是找倒霉,看见没……”说着,嘴朝后面一努,“识相的滚远点儿,不然等会儿揍你不说,连你带的这小骚娘们儿都给扒了围观!”
徐子烨说:“我呸,你他妈放聪明点儿,这是北京,我的地盘儿,还以为是在南安那破沿海小城市呢。小爷我堂堂宦门之后,让几个臭流氓唬住还了得,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何欢闻听徐子烨说“宦门之后”四个字儿,不禁“扑哧”一乐儿,笑道:“看出来了,你‘宦门之后’,李莲英小德张都是你们家亲戚,还是快跑吧,不然一会儿蛋给打裂了,你也能混个宦官当当了。”
徐子烨发下狠,说:“好,你等着我的!”
说罢松开来着的嫩模,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朝后面几个流氓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