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流氓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见他们缀着的那娘们儿,突然走上去跟一男的说话,然后那男的奔自己这边儿就来了,流氓们心里便是一阵敲鼓。待离得近了,就见那男的脸上恨得咬牙切齿的。
有人就开始嘀咕:“我说哥哥兄弟,看样子是那娘们儿的帮手来了,咱不行风紧扯呼吧!”
另一个就呵斥:“就他妈一个人还扯呼什么?看这小子的身量戳个儿,还不如那娘们儿能打,咱怕他?爷们儿我就不信他能耍出什么花活来。”
为首的说:“老二讲得有道理,咱先看看那小子干什么再说。”
他们说话功夫,徐子烨就到眼前了,拿手指着众流氓道:“我说,你们几个瘪三儿活腻歪了是吧,也不打听打听宣武门朝哪儿开,不想死的麻利儿地滚蛋,小爷我心情好饶你们条狗命!不然的话……”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一拳。您想那些位本来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让的,再瞅见他一脸杀七个宰八个的相儿,这还不干菜烈火烧起来啊!
一个流氓紧跟着一脚把徐子烨踹倒在地:“哥哥兄弟,这小子太狂了,作死呢这是,揍他!”
剩下几个流氓心说当我们银样镴枪头的可不行,呼啦超一帮人围过去,叮咣五四就打开打开。
徐子烨见他们一拥而上,躺地上嘴里还咋呼:“你们他妈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有个流氓说:“大爷管你个孙子是哪儿的鸟人,揍完了再说!”
那头儿小嫩模一看打起来了,想往跟前凑乎又不敢,于是站远处吱哇怪叫。何欢见状自然是喜不自胜啊,心说你们这是互相为民除害啊,好,实在是好!看了几眼,一甩手抹头就走,边走着嘴里还边哼歌:“同志们加把劲儿诶,哎嗨哟喂……”
也得亏几个流氓们碍于围观群众不少,所以手下留情了,因此徐子烨只是给打得住了院,还好精神上没出现什么问题。然后也就傍黑天儿功夫,群殴他的那几位就给抓起来了。听闻徐子烨嗷嚎着要把这伙儿流氓连根拔,警察寻思那是,人家什么身份,发了话咱就给查呗!把众流氓带回去一问,好嘛!连带着前两天挨完揍还搁医院养伤的拐子哥,也给掏进号子关起来了。其实这里头的罪魁祸首还是何欢,但得说明白,何欢跟徐子烨隋抑等人的恩怨,这警察们可是不知道的。可徐子烨不说,警察那边儿隐约知道何欢跟隋抑有关系,却也猜不出这事儿是她挑唆的,而流氓们一则致认为徐子烨跟何欢是一回事儿,所以自然两方面都不会找她的岔子了。
何欢挑完事儿直接走人,倒是一直没关注事态发展,她准知道得两败俱伤,也懒得管。
回家又安抚六子一阵,心里琢磨着找时机去会会许鸿声才是正事儿。
结果次日,她还没筹划好,家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谁呢?是当日流氓聚会时,众人称作“武哥”的那位。
这位武哥大名陈武,算是通州地面儿上的第一把金交椅。
陈武进了门,劈头盖脸就冲着何欢一顿数落:“我说丫头,哥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二百五。啊,虽说你不认得许老四吧,但来北京这么久,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也就算了,也不带跑人家地头儿上打人的。是吧,打人贩子这事儿咱也先撂着不说,呵!你连条子都给打一顿, 你要疯啊?”
何欢尴尬地笑笑,想解释:“那什么武哥,不是……”
“不是什么?”陈武急了,“你真当这是在南安啊,你想怎么闹腾怎么闹,还当众骂闲街打警察,穿着警服的你愣给打成那样儿,要是便衣你是不是得给弄儿死挖个坑儿埋了啊?你当那是你男人呢想怎么拾掇怎么拾掇?”
何欢说:“是啊,我就是当成我男人才打的,打完了才发现不对。”
给陈武气得:“你男人就这么打法儿的,你当那是驴呢!”
何欢微皱眉头:“你不是说你媳妇儿尥蹶子的时候你就这么来的嘛!”
37。陈年旧事
陈武那个气啊:“死妮子你少胡搅蛮缠,哥这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何欢说我也没不正经啊!两人又矫情起来,六子跟陈武带的那兄弟从边儿上看了都忍俊不禁。
过了会儿,何欢忽正色道:“诶,武哥,我老听道上说许鸿声怎么样怎么样,对这人还真不大了解,现在都到这一步了,我不去见见他是说不过去了,你先跟我说说,这许鸿声到底什么来路啊!”
陈武闻言,清了声嗓子,将他所知道的全部竹筒倒豆子般告诉何欢:说这个许鸿声啊,是咱们行业在华北地区的精英人物。你别看他只管了京城的半边天,但从来北边儿道上,没有不买他账的。那家伙厉害着呢,黑白通吃,背后靠的可是阮家这棵大树。
阮家?何欢眉毛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