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徒儿每时每刻皆有性命之忧,还求师父高抬贵手救徒儿一命!”
紫须翁立起身来轻抚沈对肩道:“放心,这丹还未完全入你八脉,只要是按我说的勤学苦练,保你平安!”
言尽,紫须翁甩了甩袖袍,背起双手,转身腾跃,留下一句话,便朝远处迈去:
“戌时三刻,城外桃林!”
沈对望着紫须翁的背影愣了神,肺腑满是不安,直到那翁没了踪迹,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要赶赴厉寺报到,便急忙跃上马背朝厉寺踏去。
沈对快马加鞭,不久便踏至厉寺门前。
沈对系了马,整理了官服,扶了扶腰间的莽伯刀,挺身迈步,进了大门。
将至门内,便迎来一人,此人身长五尺,也身穿官服,看着十分随和,迎面便躬身笑面道:
“小的陈甘拜见寺郎大人!”
沈对先是一愣,颤颤巍巍回了个礼,半天也不见这人抬头,便磕磕巴巴的言语了句:
“不必多礼!”
“善侯爷已在堂内等候多时!”陈甘抬首回道。
“劳请带路!”沈对冲陈甘拱手道。
陈甘躬身垂首,连退数步,摆出个“请”的姿势,将沈对引去大堂。
沈对用余光窥去不远处堂内,善侯爷正在桌前打盹,呼噜声塞满整个屋内,不绝于耳。
“卑职沈对,前来述职!”
沈对见状,急忙躬身垂首大声朝堂内呼道。
堂内善禹闻声,突然惊醒,一个不小心便胳膊一滑,脑袋重重砸去桌上。
不一会儿,善侯爷才晃晃悠悠的扶着脑袋起身,只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道:
“哦!原来是对儿!快来快来,老夫可算等到你了!”
“还请善侯爷恕罪!”
沈对垂首谨慎的移步堂内,“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堂前,缓缓抬首打量起桌前的善侯爷。
却见眼前的侯爷嘴上还残留着方才美梦的口水,一把杂乱不堪的胡子纠结在一张憨态的脸上,斜冠着官帽。
沈对很难将眼前这人与当年打得北严太得金毫无还手之力的抗严英杰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哈,对儿不必多礼,我与你义父乃是生死之交!”
善侯爷正了正脑袋上的官帽,几步快跑将堂下沈对搀起,满目皆是欢喜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