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认为’不行,一定要有证据。”毛盾邪眼说道:“你怎么如此认为?”
“她跟少堂主本来就不合,所以……”
“第一天回来就掳人?”
“她可能在附近埋伏很久。”阮月仙道:“而且趁第一天掳人,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
“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她为何要掳走少堂主?”毛盾还是百思不解。
“少堂主是她谋夺金武堂的绊脚石,她当然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既然如此,一刀杀了他不就成了?何必掳来掳去自找麻烦。”
阮月仙不禁微怒:“你到底在帮谁?少堂主失踪你一点都不担心,你是不是认为他是假的才如此?”
“是真是假我都管不着,你想找花弄情索人,你去啊!我不想惹这个麻烦。”毛盾冷道:“至少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我不会去惹她。”
阮月仙冷哼一声,直往金凤阁行去,大门也不必敲,一个掠身已冲入里头。
“你好大胆子敢闻我金凤阁。”看来花弄情早被满城风雨给惊醒,还特地守妥四处,忽见阮月仙闻入,立即拦了过去。
阮月仙也是有备而来,冷笑道:“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竟然掳走少堂主,是何用意?”
“我掳走少堂主?”花弄情呸以一口口水:“你说了就算数?我还说你掳走我儿子呢!”
阮月仙冷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好呀,恶人先告状?”花弄情怒斥:“证据拿出来,否则来得去不得。”
“我这双手就是最好证据!”
阮月仙已强行山手,一出招即是巧妙霸道无比的擒拿术,她必须在最短时间之内将花弄情擒下,否则陆不绝等人回来,她将功败垂成。
只见得她那双手一探,幻出千手观音般一道掌墙裹向花弄情头顶上空,时如灵蛇探首,前掠左缠右勾上打下挑通通都来,似乎封死花弄情可能躲闪的任一空间。
那花弄情见状再也嚣张不得,这千幻魔手竟然虚幻得让自己摸不着头绪,硬接可能会吃亏。
她匆忙点出一指逼向左侧那些幻影果然一触招,幻影即如千百条毒蛇噬来全对准其七寸腕脉,端的是大行家。
花弄情当然没那么简单,在故意引出毒蛇之际,右手一翻一把白骨钉为之飞射开来,像牛毛般多得不计其数满天花雨迎向那堆掌影。
“你敢用暗器?”
阮月仙大惊,如此之近,那白骨钉更得劲无比,全往自己要害射来,她若不回身自救或许可逮着人,却也得吃它几支闷钉。
当机立断,她只好抽回右手,毒蛇吐信船猛点一大撮暗器,打得白骨钉四散乱飞,手中已抄下几支,却有三钉穿过防线直射门面,她倒闪左侧,一支身边掠去,两支还盯得紧,眼看离面不及三寸,她猛张嘴咬下一支再反吐打出,硬将接尾而来第二支炸掉。
花弄情见她破去自己致命一击,也颇为赞赏她功夫了得,可是自己更了得,白骨钉刚被击落,她又自探掌劈来。
此次她已以多情掌法对敌,乃想靠此神奥武学将人制住,眼看掌形虎虎生风七实三虚就要印向阮月仙那软柔胸脯,她还想一击中的再来个回勾爪撕破这骚娘衣襟,让她奶子见血痕。
谁知阮月仙却临危不乱,不但不避,反而挺身欺前,双拳从上往下包抄,又如抱大西瓜般想抄住花弄情,这本是极冒危险之方法,花弄情已然占尽上风,可是她却惊惶不巳。
“你也懂得多情神功?”
说时迟那时快,花弄情竟然不敢吐掌,赶忙回身自救,只见得阮月仙本是抱大西瓜姿势,此时两脚一蹬暴甩高处,登时头下脚上。不但避开花弄情致命一击,还抢了空门直砍其背肩,幸好花弄情双掌收得快,应付得准,一翻身过来,正好赶得及拦劫,四掌双双印在一起,乍轰即开,两人各自闷哼暴退数丈。
那阮月仙似乎身在空中较为吃亏,立即被喷得转打斤斗,待她落地,身躯不稳,嘴巴巳现血丝,敢情是受了内伤。
还好她背向花弄情,一时未被查觉,她很快将血丝技巧抹去再转身。
然而花弄情太狡猾,在阮月仙举手抹向脸间时,已瞧出端倪——纵使是假设也要唬人,她冷笑不已:“原来你也只不过是只纸老虎!”
当下采取硬碰硬打去,两掌逼得通红,力灌十二成功力,凌空欺来,那掌劲劈向空中发出叭叭响声,像点了千斤威猛爆竹,谁靠近就炸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