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点可能,那就是齐桂明自己不想好。
清辞就没有点破,嘱咐了一番,刚想走。
齐桂明出声:“你等等,劳烦你近前来。”
清辞依言往前走几步,齐桂明不满意:“再前些。”
碧落有些不愿,抓住清辞的手腕。被清辞抽出,朝着她摇摇头,露了个安抚的笑,直到站到了床边。
齐桂明伸出手,泛着凉意的指腹覆在清辞的眼上,沿着一路滑下,直到了她的胸口。
齐桂明的眼睛是很好看的,微微睁大,藏满了惑人的神情。她的眼神专注地放在清辞的脸上,从她的眼到她的嘴,而后是她的胸口。
齐桂明的呼吸越发微弱,到后来屏住。
她的心底,有什么慢慢破碎,像痛又不像。她看眼清辞的面容,又想起指腹间的柔软,在心中叹口气。
竟然、竟然真的是女子。
夜里,齐桂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清辞陪她说笑,也陪她吃饭。这是她跟着张常侍后,从没有过的快活日子,也是从没有过的伤心。
夜色沉沉,窗外蝉鸣不断。
她咬着帕子,压着声音哭了出来。
日头正中挂着,晒得厉害。清辞拿着帕子挡在额头上,她从齐桂明房中出来。见她这些日子养好了身子,连脸侧的疤痕也消了,放了心,又待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屋。
几步路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她进了屋,就问:“你们看见将军了吗?他今天休息,怎么早上不来,中午也不来了。”
碧落道:“将军这几日一直不在府中,今早上又匆匆出去了,也没说去了哪里。”
卫昭这些天确实很忙。
先前与朝廷那一战,让郭威士气大增。这些日子便筹划着如何从青州夺回他曾失去的城池。
青州魏雄,祖上原就在朝廷为官,家世大。在当地是大族,他的儿子也是雄才。尤其大儿子魏原,年纪轻轻,竟敢与郭威叫嚣,而后让郭威连失两座城池。
自此,记恨在心。如今得了卫昭这员猛将,便想夺回城池,洗去曾经的耻辱。
卫昭虽忙,仍时时来清辞院中。但十次有九次扑空,他一问,才知道清辞这些日子都去了桂明的房中。
又一问桂明就住在清辞的院中,心下就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