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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狂热芯片（第2页）

酒馆内部灯光昏暗，沙发上躺着几个不省人事的醉汉，很多人带着vr眼睛在吧台座位上抬头望着天空。洛雷看见一个小孩偷偷从一个人的腰间抽走他的皮带上的包裹，但是那个人仍然毫无察觉。莫雨四周观察一圈后，向昏暗的角落走去，那里坐着一个驼背像是小山一样的老头，见到莫雨靠近，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露出枯黄的牙齿。

“你们找我是想要狂热吗？”老头还未等莫雨开口就问道。

“是的。”莫雨回答。“你有吗？”

“五百信用点。”老头说，“这是我剩的最后一片了。”

莫雨的义眼瞳孔短暂地伸缩了一下，看出了他在诈唬自己。

“别把我们当冤大头。我们老大当初帮你的时候可没有计较这些。”

老头听到帮助这个词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满地咋舌，用脏兮兮的指甲挠了挠头。

“哼，罗岚的小子。当初帮我那是因为他傻。二百信用点，爱要不要。”

“成交。”

洛雷看到莫雨轻轻停顿一下，义眼闪过一串数据。

“谢谢惠顾。”老头笑着从后背中摸索着，掏出一个装在卡片夹之内的芯片，上面冒着丝丝寒气。莫雨的义肢打开一个槽口，小心地将芯片放入其中。老头乐呵呵地把箱子关上。

“最近时局动荡，老大让我告诉你小心一点。”莫雨弯腰轻声和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那小子出生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下城区混了多久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教我了。什么时候该走我心里清楚的很。”

老头语气不耐烦地和莫雨说，把包裹重新放回背后。莫雨完成了通知的任务，和洛雷穿过酒吧准备离开这里。

正在他们路过吧台的时候，大门忽然打开了，两个穿着厚重黑雨衣的人带着雨水走了进来，直奔老头而来。莫雨和洛雷看到刚才被称作老万的人此刻一言不发，任由这些人过去。莫雨扯了扯洛雷的衣袖，他们暂时放弃了出去的想法，而是装作普通的酒客施施然坐在吧台的一个角落，悄悄观察着找上老头的这群人。尽管酒馆中有些嘈杂的声音，但是洛雷敏锐地听力依然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你是贩卖狂热的人吗？”那个黑衣人站在老头面前，用冷漠的语气问。

“你们是？”老头也看出这群人来者不善，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我们需要狂热贩售的名单。”

听到对方点破自己的生意，老头摆出做生意时的脸色，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莫雨向老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老万则轻轻摇了摇头。

“没人能和我要名单，这可是违反——”

老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个人打开雨衣，老头剩下的话顿时被吞了进去，他褶皱的喉结蠕动着咽了口唾沫，似乎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东西，半天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但是洛雷他们坐在背面，看不到那两个黑衣人到底展示了什么。

“只要你配合我们现在还可以好好说话。”

“没问题，没问题，这是我们所有卖出对象的名单。”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语气里带着哀求，“请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我会被人千刀万剐的。”

“照我们的话行事，我们自有考量。”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告诉他。

老头抬起手放在自己手腕的全息屏上，不出几秒那些人抛下老头从大门迅速地离开了。光头大汉躲在一旁给他们让出道来，似乎目光也在躲躲闪闪。

在所有人都走后一会儿，莫雨拍拍洛雷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这里。他走到老头身边，蹲在旁边询问。

“他们说了什么？”

“那些人是特勤局的家伙。”老头小声说，洛雷注意到听到这话的莫雨瞳孔缩小，似乎很是惊讶，可是老头没有给他再追问的时间。“我没有把你们录入名单，但是他们要走了名单一定是要做什么，我得逃走了。”

洛雷看见老头儿战战兢兢地收拾好东西，飞快地从酒馆的后门溜了出去。莫雨走了回来，坐在他的旁边。

“那些是什么人？”

莫雨没有说话，而是将这条消息通过神经芯片传输到洛雷的新眼镜上。

“据说是特勤局的人，也被人称作秘密警察，至少他们有秘密警察的证件。我们知道对新型狂热感兴趣的似乎不只我们，但是警察从来不关心旧镇的事情，也不会插手狂热的生意，这是他们过去和帮派签订的协议。现在他们突然行动，问狂热贩子要走名单一定有什么内情。”

“不要对其他人太过好奇。我们现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