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闻言,手伸到他的膝窝下,把人横抱起来往床上送:“好,我送先生去睡。”
宋槐当陈长安总算停了手,便任由他抱着。可此时宋槐身上胀得难受,又不能让陈长安发觉,只能不动声色地用手臂挡着。
新烛的光影摇曳,照出宋槐此刻的窘迫。
陈长安察觉到了异常,单膝跪在床边,仰面望着他:“先生不舒服?”
宋槐把脸转过去,另一只手转到身后去够被角:“我伤口疼,要睡了。”被子被他掀得有些远了,为了要够得着这床被子,宋槐不得不半个身体倾倒过去。
【和谐】
陈长安登时神色一凛,他舔了舔被咬肿的唇角,伸手按住了宋槐的膝盖。
“?”宋槐察觉到腿上的压力,不解地回过头来,却在即将张口询问时又被人堵上了嘴。
陈长安这回是彻底将他压在身下了,宋槐的双手被制在头顶交叠在一起,什么话都被陈长安吞了下去,只留下破碎的音节:“你放……睡……”你放老子去睡觉!
【和谐】
“我去你大爷的,你……”宋槐的话又没能说完。
“先生,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陈长安鼻尖与之相蹭。
“陈长安,你把我放开。”宋槐的眼里涌出羞耻,像极了恼羞成怒的家猫。
陈长安叹息一声,只得点头:“好,我放开。”说着,他将禁锢着宋槐双手的那只手撤下。
宋槐的手顿时没了气力,搭在陈长安的肩上欲退还就。
陈长安不碰他还好,这一碰,再带着胸前伤口的牵扯,折磨得宋槐近乎抓狂。
【和谐】
宋槐扯着陈长安肩上的衣衫,断断续续地质问他:“你成日里、不修炼,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陈长安低声笑着,轻轻抚开宋槐被汗浸透的碎发:“因为喜欢,所以无师自通。”他又贴近了宋槐的耳朵,轻声问道:“难道先生觉得不够爽利,还要来教教我吗?”
宋槐要疯了。
他颤抖着要去推陈长安的手,道:“你仗着我刚和人打过一架,趁人之危是不是?”
陈长安:“先生打过,我也打过,这不算什么趁人之危。”
宋槐看出来了,陈长安就是铁了心要看他出丑。这个人在门派里并不是个省油的灯,除了成绩中上之外,没少因为贪玩被长老责骂。现下陈长安趁着自己带着伤又没了法力可用,竟然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陈长安,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宋槐眼里含泪,不知是气得还是别的什么。
手上正在忙碌的人抬眼瞧他,吻掉了眼角的水珠:“先生,叫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