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他宋槐千年的道行,哪里能轻易被人拿捏住?
宋槐克制着【和谐】,努力调整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想我舒服,是不是?”
陈长安的手已经摸上了最紧要的地方:“那是自然。”
“好啊,”宋槐戏谑地一笑,抬手用指腹摩挲起他的唇瓣:“那就请你来帮我,用这里。”
陈长安一愣,换来的是缓过气来的宋槐轻蔑的一笑:“行了,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有些事对你来说为时过早。睡吧,过两天我恢复过来了,就启程去要小家伙。”
陈长安不动,宋槐又拍了拍他:“我这边你不用操心,我能自己解决。”
说着,宋槐就要向后抽身。【和谐】
宋槐:“陈长安!”你发什么疯!
“先生,小心伤口。”陈长安手上的力气远胜过宋槐,他要想解开什么,宋槐使出浑身的解数都是动弹不得的。
“你既然知道我有伤,做什么还来刺激我!”宋槐绝不可能老实听话,他一贯身随心动习惯了,哪里还有听人话的时候。
陈长安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和谐】
这时的他,才有些幻境里少年宋槐的活力。
陈长安眷恋他这个神态,眼里盛满了爱意。
如果不是方家,如果不是醴奴,这样好的儿郎,应该是最肆意张扬的小将军。他应该是鹿,是星,是一切灵动的美好。而不该囿于黑暗的囚牢,永无止境地抱着虚无的幻象等待死亡。
宋槐说过,曾经的他为了追随不存在的&ot;爱人&ot;,忙碌得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陈长安想着,要是能让宋槐从他开始,真正地得到一份爱,他这辈子也值了。
就这样,宋槐眼睁睁看着他张口,含住,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兔崽子疯了。
他也疯了。
“陈长安……你……你松开……”宋槐一时慌乱,撑着床榻就要逃。
【和谐】
他不断地颤抖,大口地呼吸,依旧不能平复这如潮的刺激。
两千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君,是人人艳羡的天才,他做过最卑微的事是躲在衡胥的门外渡过漫漫长夜,做过最决绝的事是当着众仙的面生剖了灵丹、解除了醴奴与契主的连接,他在灵拂山上与人为善,却又拒人千里之外,六百年来只有幼吾与他相伴。也是他一时兴起,从众多弟子中选了陈长安陪在身边,他让他学习洗衣烧饭,学习着照顾他的起居,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陈长安的照顾。
但照顾到床上来,宋槐绝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他不明白今夜的陈长安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什么,才能从试探地牵手,一瞬变为眼下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