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献心道,若是这件事情不能顺利解决,恐怕还真是足够要命。
如今传国玉玺入手,庾献却要面对新的危急。
首先,尽量防止攻打东门的管亥暴露。庾献在皇宫中以及应对张辽的时候,都开启着一母之力,容貌体型和现在的自己有极大的差距。只要管亥的事情不暴露,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联想到自己身上。
其次,用传国玉玺收集王朝气运时,必然会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画面。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凡有什么闪失,他都会白忙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那样不但无法得到汉室的王朝气运,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庾献的眼睛微微眯起,生出许多筹划。
貂蝉放开道路,庾献凭着记忆,向王允的后堂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早起的仆役们已经开始洒扫。
庾献在王允府中随意行走着,那些仆役地位低微,只以为这是留宿的客人,并未多心。
庾献径直去了后堂高坐,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路过时往里瞧了一眼,不由惊讶道,“这不是国师吗?”
庾献示意他噤声,随后低声道,“去把你们司徒请来,不要惊动旁人。”
那管事见庾献说的郑重,赶紧去后宅见王允。
过了没一会儿,王允就穿着便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庾献身穿着夜行服,王允心中微惊,“恩师这时过来,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庾献也不和王允客气,直接了当的说道,“的确是出大事了。”
王允闻言,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吩咐候在外面的管事将周围的仆役赶走。
等王允回来,庾献张口将那衣带诏吐出,随后递给了他。
王允目光变了变,将东西接了过来。
这绢帛的材质,和上面莹莹浮现的宝光都让他有了些猜测。
等到将绢帛展开,王允越看越是心惊。
等到将上面的内容读完,王允不敢置信的向庾献求证道,“这东西是”
庾献注视着王允,“这是当今天子以中常侍的鲜血,亲手所书。天子传我衣带诏的时候,犹在哭泣”
庾献说的很煽情,王允的一颗老臣心,顿时就受不了了。
他的一汪老泪刷的流淌下来,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道,“都是老臣无能,都是老臣无能啊。”
庾献咂了咂嘴。
要是这老头知道刘协的哭泣,一半是被自己吓得,不知道他该会是什么表情。
庾献正不知道该怎么劝这老头,王允擦了擦泪,迟疑的看着庾献,“恩师,这衣带诏你是从哪里来的。”
诏书肯定是真诏书,上面的宝光不会有假。
只是这诏书上托付的人,为何不是朝中重臣,或者刘姓的诸侯王,偏偏是庾献这个方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