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困了,世子以后再讲吧。”尉慈姝再次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说完也不管褚彦修会不会回应直接转过了身去。
褚彦修侧眸看了看那背对着他的身影,空着的手指有些不习惯地蜷了蜷,身上之前草草包扎被他忽略的伤势在此时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
他的过去
褚彦修忍着疼痛闭了闭眼,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做,只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身上的痛感。
又几日之后,尉慈姝收到了苏采州托人送来的伤药,她面上的伤口基本全部都已经结痂,等着脱落就行了,褚彦修之前给她找来的郎中开的药说是用了绝不会留疤。
若不是她见到了苏采州使来的小童,尉慈姝都快要忘记苏采州还答应过帮她寻药了。
送药来的小童说是这药本应早早送来的,不成想苏采州前几日夜里遇袭受了伤昏迷了过去,这才耽误了些时日,一醒来便差他将药送来了。
苏采州遇袭受伤了?
还昏迷不醒,听上去好像挺严重的,尉慈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虽然知道有男主光环最后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事,但尉慈姝觉得自己还是得去看望下才行。
送走那小童之后,尉慈姝便让丰庆准备了明日去国公府的马车。
不提苏采州那夜将她从桃林中带了出来救了她,就是表亲及原身住在国公府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尉慈姝觉得自己于情于理也得去看看苏采州。
自从那夜之后,尉慈姝同褚彦修之间好似陷入了莫名的冷战之中。
说冷战也不太准确,就是一切好像还和从前一样,但是两人之间好像是有了什么隔阂一样有些尴尬,尉慈姝也说不清楚,她觉得褚彦修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
虽然在她面前他好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尉慈姝还是感受得到他的情绪。
“明日要去国公府?”
尉慈姝正在桌边绣着手中歪歪扭扭的不知是何物的绣品,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循声看了过去。
一看才发现,褚彦修人还在外面,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嗯,太久没有回去了。”
“是为了苏采州?”褚彦修快步踏进屋内,眼睛死死地盯在尉慈姝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听说表哥遇袭昏迷了许久,想去看看。”尉慈姝如实回答。
“不许去。”褚彦修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还未等尉慈姝话音落下便急急地脱口阻拦。
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眼睁睁看着妻子去会情郎的丈夫,心底的嫉妒夹杂着愤怒和爆烈的毁灭欲,却一心想要阻止变心的妻子留下。
褚彦修回想不起自己回府之前得知暗卫打探来的消息的心情,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也记不起一回府便听到她明日要去看望苏采州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