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姐姐,我等你来提亲。」
……
「桑姐姐,永别了。」
……
上辈子听过的话似乎又在她耳边响起,她想唤宋杬卿一声“卿儿”,嗓子却像哑了一般。
那日过后,她已有数年不曾见到他了。
如今再见,恍若隔世。
他还是那么美,那般恬静,宛如一朵柔软细嫩的菟丝花。
他为何步履匆匆,不乘马车?难道又被丞相府的下人欺侮?
是了,卿儿性子软,又体弱多病,在丞相府过得并不好。她每次见到他时,他都在受欺负。
杨拾桑捏紧拳头,看着宋杬卿,满目心疼。
卿儿,再等等我,这辈子,我定会让你脱离苦海,幸福一生。
宋杬卿突然觉得脖子一冷,停下脚步,莫名地看了下左右,然后加快了脚步。
宋杬卿终于走到丞相府外,松了口气,转头看过去,正瞧见迟方扯着缰绳让马掉头的一幕。
宋杬卿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宣王莫不是在送他回府?
他愣了下,下一秒就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虽然剧情有点乱了套,可是女主人设应该不可能从残暴皇女变成翩翩君子的。
他回去便把马车事情原委告诉了爹爹,结果显而易见,爹爹大发雷霆,立即给他换了个车妇,也派人去骠骑将军问了,势必要寻个结果。
宋杬卿省略了宣王出现那一段,尽量少牵扯上原女主。
晚上,宋杬卿已经沐浴完毕,半倚在床上,拿着话本在看。
白溪吟走进来,坐在他身边。
“爹爹?”宋杬卿放下话本。
白溪吟皱着眉道:“元元,查出来了,是平南王四子诸芷儿,他派人暗地里给马喂了九阳草。”
宋杬卿低下头,挡住眸中的了然。再一抬头,眼尾泛红,眸中泪光点点:“竟是他,我与诸四公子只在裴公子宴会上见过,他为何要害我?”
“也许,他是……”宋杬卿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偏过头去,身子微颤,似是伤心极了。
“也许什么?”白溪吟追问,只觉不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的,爹爹。”宋杬卿摇摇头,闭上眼,似是不愿再说。
他将手搭在白溪吟手臂上:“爹爹莫要担心,许是我宴会参加的少,不太懂得相处之道,我会多向爹爹请教的。”
白溪吟垂下眼帘,掩下眸中掠过的一丝寒厉。他柔声安慰宋杬卿:“元元,此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交由爹爹我来处理。”
宋杬卿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嗯。”
白溪吟让他好生休息,随后又把青栀叫过去,让他仔细说说今日骠骑将军府上发生的事,要求事无巨细。
青栀一下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地描绘那诸芷儿如何盛气凌人贬低他家公子的。
“什么!简直是悖言乱辞!”白溪吟猛然站起身来,极怒反笑,“好!好!平南王真是好教养!”
青栀最后还不忘补一句,说崔家郎君一直护着公子。
白溪吟听到这儿脸色微微缓和,缓缓道:“白月,是个好孩子。”
他摆摆手:“你且回去吧,好生照看元元。他心思细腻,怕是会多想。”
“是。”青栀行礼退下。
晚厢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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