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想要留下我还必须有更特别的招待……”
时平的语调突然变了,国经一看,发现他那刚才一直发红的脸变得苍白,嘴角神经质地微微抽动着。
“……今晚你已尽善尽美地款待了我们,还送了很好的礼物,但仅有这些,很抱歉,还不足以留住我左大臣。”
“您这么一说,我真是无颜以对了,老朽已尽了全力……”
“你说已尽了全力,可是,不好意思,仅有那个古筝和两匹马,礼物还不够。”
“这么说来,除此以外您还想要什么东西呢?”
“即使我不说出来,你也能猜到的呀——我说,老人家,不要那么小气嘛。”
“您说我小气,我真是很意外!不过老朽想尽办法要报答您平日的恩情,如果您能得到满足,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献上。”
“什么都行吗?真的?哈哈哈哈。”
时平似乎有些难为情,但仍像往常一样仰天大笑。
“那么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请说,请说。”
“如果你真想像你嘴上说的那样要对我平日的好意表示感谢的话……那么……”
“是的,是的。”
“哈哈哈哈,都醉得没样儿了,下面的话还是很难说出口。”
“您别这么说,请讲,请讲。”
“那当然是别说我的官邸,就是连皇宫里也没有,只有您老人家才有的东西。对您老来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任何东西也不能取代的东西——是古筝呀马呀都无法媲美的宝物——”
“老朽这里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只有一个!老人家,请把那东西当做礼物送给我吧!”
时平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愕然的眼睛。
“请送给我吧,证明你并不小气。”
“哦,证明我并不小气。”
若有所思的国经鹦鹉学舌地说。紧接着他走向围在客厅后面的屏风那边,很快地折起屏风,把手伸进帘子的缝隙里,突然抓住了藏在里面的人的袖口。
“左大臣大人,请看——比老朽我的性命还重要、无论什么也不能取代的东西,胜过所有宝物的宝物,除了老朽的官邸哪里也找不到的宝物就是这个——”
一直烂醉如泥的国经突然有了生气,他笔直地站着,虽口齿不清,但说得仍旧掷地有声、声如洪钟。只是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发狂一般的奇特光辉。
“大人,为了证明我并不小气,我送上这个礼物,请您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