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的第四天,皇帝崩逝。
那日春光明媚,风和日暖。
菀嫔在床前伺候他用膳,可皇帝望着她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和玲珑有致的曲线,突然就来了兴致。
但他又不行……
于是发疯一样服下大量的合欢散,试图振作起来,重振男人雄风。
那药效果然威猛,让他真的行了……
皇帝内心大喜,咆哮着将菀嫔压在身下,欲行男女之事,可惜刚行到一半……
他突然两眼翻白,七窍流血。
气绝身亡……
皇帝得偿所愿,死在了美人裙下,做了一只遗臭万年的风流鬼。
只是委屈了菀嫔,受了惊吓不说,还差点背上了个谋害皇帝的罪名。
好在,仵作验尸后,最终确定了皇帝的死因。
皇帝死于肝胆俱裂之后的气急攻心,血脉偾张,加之他常年纵欲过度,导致精血耗尽。
当然,大量的合欢散才是压死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
坊间传言,中了合欢散若是不及时解救,会危及性命。
对此大多数人都是不大相信的。
直到皇帝这件事情,才让人们更加确信,传言非虚。
*
当日傍晚。
李寻步履匆匆,进来禀话的时候,萧鹤野正慢悠悠的坐在床榻上,微凉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捏着苏媞月皙白纤细的脚踝。
隔着屏风,李寻颔首,小声道:“主子……先帝遗诏,东宫那位继承大统了。”
“大惊小怪。皇上驾崩,太子继位,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以后这些小事,无需来扰我。”萧鹤野虽然说着话,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手心里皙白的脚踝。
“是。”
待李寻退了下去。
苏媞月仍然未能从刚才两人的对话里回过神,她目光怔怔的望着地板,好像全然忘记了此时她还在萧鹤野的房间里。
屈膝光脚坐在他的床榻上。
萧鹤野见她半天没有动作,抬眸瞥了眼正在发呆的苏媞月。
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脚,萧鹤野看她的眼神里满是试探:“娘娘,在想什么呢?”
疼……
苏媞月蹙着眉回望着他,眼神有些躲闪:“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着,明日先帝出殡,掌印不是应该很忙吗?”
“他出殡,与我何干?他可不是奴才的什么人。”萧鹤野淡淡道,眼神里闪过一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