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一阵无言,王禹慈有些尴尬,努力的想着现在该说什么来改变这相顾无言的情形。然而抬头之后,才发现原来并非相顾无言,只是自己一个人四顾尴尬而已。因为对方正微微抬起头看着窗外,并非发呆或者不自在,而是若有所思,且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更是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殷郎君?”王禹慈心里有些不快,这种完全局外人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嗯?”殷暖回过头看她,神色从容,甚至连唇角的那一抹浅笑都不曾改变,仿佛刚刚的若有所思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王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王禹慈一愣,,一时也想不到自己想说什么,顿了顿,方才问道:“殷郎君之前可曾去过临川?”
殷暖点头道:“外祖父家在那里,自是去过的。”
王禹慈还想说些什么,正巧这时掌柜的送了饭菜上来,阿元给两人布好碗筷之后道:
“五郎君,王娘子,婢子就在门外伺候着,有事请吩咐一声便是。”
待阿元离开,隔间里便只剩下两人,殷暖道:
“王娘子,饭菜若是有不合口味的地方,还请直接言明,再让掌柜的换一份便是。”
“多谢殷郎君。”
食不言,场面又是一片安静,之后用完饭菜,跑堂的上来收拾好碗筷,又有其他跑堂送来漱口的茶水,之后阿元接过掌柜的端来的茶水糕点等物进去,给两人布好之后又退到门外。
隔间里又只剩下两人,王禹慈看着殷暖,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殷郎君可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因为儿家耽搁了你的正事?”
“并无什么要事。”殷暖道,“王娘子远来是客,是仆怠慢了。”
“殷郎君客气。”王禹慈想了想,又继续先前的问话。“殷郎君之前可曾在总角之年去过临川?”
“去过。”殷暖点头,他小时候谢羊黎担心他是庶出受欺负,便常来新安看望他,那时他回去之后。也常他一起回到临川。
“那……”王禹慈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道,“殷郎君可曾记得,曾经在谢府,你我……相遇过?”
殷暖小时候常去谢家。经历的过的回忆零零散散却也不少,然而他想了想,脑海里并无这样的印象,随即有些歉意的道:
“抱歉,王娘子,仆……并无印象。”
“不记得了吗?”王禹慈闻言有些失望,只是抬头见殷暖脸上的歉意,忽然也就释然了,那个时候两人不过总角之年,他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何况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那也是记忆中独属于自己的美好的回忆。
“王娘子。”殷暖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说道,“抱歉,仆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冒犯,但若是违心,于你更不公平。”